; 杜雷迟疑一下道,“布颜的牛录,其实是两个牛录,但他管事。”
杜度缓缓道,“闯这么大漏子,杜雷你觉着该怎么处置?”
堂中气氛微妙,众人都看着杜雷,杜雷咳嗽一声要凑到杜度耳边,杜度反而把头离得更远,“不管他是谁家奴才,既丢了要命地方,右翼四旗不知要死多少人去打回来,杜雷你觉着该怎么处置?”
大帐中落针可闻,费扬古也道,“问你话。”
杜雷迟疑一下终于道,“天亮后军前正法。”
杜度扫视一圈堂中平静的道,“
……
崇祯十二年二月初八清晨,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将暖黄的光芒洒满大地。
王庄村内光点闪动,成排的安庆重步兵沿着村庄边缘的土墙部署。
距离王庄一里外,黑压压的清军在东、南和西南三个方向集结。
“大人,东面列阵清军步骑约两千,亮甲鞑子四百,仍有后续人马到来,三面已见清军估算约三千,亮甲鞑子七百上下,东面路面见将军炮五门。”
庞雨根据望哨的指点,也用远镜观察敌阵,望哨说的亮甲的不一定是巴牙喇,所谓白甲兵是个身份,很多清军甲兵也是穿的金属甲胄。
清军的主要阵线在东面,从王庄看过去是逆光,很多细节分辨不清,但看得出清军步骑混合,不是单纯的步战攻坚阵型。
庞雨用远镜看到了那几门将军炮,这种炮是旧式火炮,身管粗短膛压不高,射程和威力都十分有限,优点是比较轻便,但炮架低矮车轮很小,在庞雨看来并不适合远距离机动,因为以前产量巨大,各地很多州县用来放在城墙上守城,不知道眼前这几门是入边后抢的还是一路带进来的。
现在天亮不久,清军肯定仍在汇集兵力,目前所见的数量,略微超过了庞雨的预计,因为清军营地庞大,庞雨认为需要更多兵力护卫,按目前的速度,清军最终会聚集超过五千人。
不过庞雨并不惊慌,只要勤王军的各营开始牵制,必定会分散清军兵力。
这时庞丁匆匆从北面围墙过来,他来到庞雨身边,都在耳边低声道,“大人,方才周遇吉的两个哨马冲进来报信,我接的消息,武清那边出事了。”
庞雨转身看着庞丁,庞丁低声道,“昨晚刘中堂上本弹劾六名将官,和孙都堂在县衙大吵一场,因为在场人多,后半夜就传到了各营中,保定营有近百人连夜跑了,刘光祚到孙传庭帐前哭诉,陕西抚标原本已经在造饭,听到消息后关闭营门,跟着宣府、大同、延绥各部都关闭营门,孙都堂派去传令的人都进不去,孙都堂只能一家家当面去谈,不知何时能让各营出兵。”
庞雨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道,“听这意思,可能一个营头的骑兵都不会来。”
庞丁点点头,“北面望哨尚未见到一个骑兵。”
庞雨笑笑道,“至少陈如烈肯定会来的”
话虽然如此说,但骑兵的调动也是有计划的,原计划中陈如烈就是要等到各营汇合,然后一起过河袭扰,否则单独两个局过来很难起什么作用。现在勤王军出事,陈如烈肯定也会耽搁。
“少爷,被弹劾的人里面也有你。”
庞雨仰头看着东方的朝霞,“我一点不奇怪。”
“刘宇亮为啥弹劾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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