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愁建奴不灭。”
许自强马上又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总是先有预备的好,此去勤王不下两千里地,器械钱粮都不是小数,仓促之间筹集不易,为免上次般局促,下官议请先发下钱粮以定军心。”
许自强说完连给庞雨打眼色,旁边的杨尔铭原本正跟庞雨颔首致意,听到钱粮二字脸色一沉,庞雨心头有点好笑,这个少年当了几年县令,虽然长高了一些,但神态之间已经磨成了个小老头,想来桐城驻军日增,他光是保本色就已经费了不少精神,现在要说勤王,肯定就近在安庆筹集钱粮,桐城又是最近的地方,相当于凭空新增一大笔支出。
史可法自然也知道安庆的供应能力,果然有点为难道,“许总镇言之成理,只是兵部已令宣大、山西、辽镇勤王,却未调动我应天兵马,本官虽急切,仍需等兵部令信,钱粮之事本官自会禀明,请张军门定夺。”
只听庞雨突然暴喝道,“建奴入犯神京,警讯就是军令!”
史可法几人都愕然看着他,只见庞雨满脸激愤,“以建奴之凶残,北直隶已然生灵涂炭,千万百姓切盼,能多一支兵马就多一分胜算,我辈读书练武所为何事,便是杀贼报国,危难之际岂能坐视,此间不是谈钱粮的时候,是看臣子的忠心,看武人的良心之际,下官跟道台大人一般,只恨身无双翼,但这心中的急切实在忍不得,又没有大人这般养心的修为,即便无钱无粮,下官也要即刻带着安庆兵马勤王。”
许自强嘴巴张得大大的,他没见过庞雨在桐城县衙的表演,从未想过他还能说出这般话来,把勤王跟忠心良心联系在一起,又说不要钱粮,就看谁还敢来阻止。
史可法也一脸茫然,入寇的消息来得急,他事先没有预计,此时还在等张国维的命令,这是去打建奴,他预料中没有那个将官会痛快的去,不免一番扯皮,方才在后堂时还在担心调动谁去,现在庞雨已经主动请缨,但时机又让他为难。
“这,从桐城出去便是凤督汛地,这贸然去了……”
庞雨声调又降下来,“下官暂领的是剿寇兵马,本就应援各地,凤阳亦是熊总理辖区,朱军门断无介意的道理,甚或他正在准备勤王,盼着咱们去呢,上次张军门亦是自请勤王,此番定然也是如此,为免误了张军门的行期,下官自请作个锋锐先行,请道台大人准允!”
杨尔铭偷眼去看庞雨,他久在桐城,庞雨以前在县衙的事迹都听过,此时听庞雨说话,先抬出皇帝和百姓,现在又抬出张国维来,上次就是朱大典抢先勤王,逼得张国维只能跟随,这次若因为阻拦而再次落后,就是史可法的责任。
此时的史可法跟许自强一般,已经呆在堂中。
……
桐城北峡关,这里从安庆通往北方的要道,庞雨第一次带兵出战的地方。
此时已经有部分骑兵驻扎,只等出发的军令,辎重队的马车仍在南边的官道上连绵不绝赶来。
杨光第骑着马在北墙外的官道上慢跑,他靠腿站在马镫上,双手都没有抓缰绳,左手中抓了一把骑弓,双腿随着坐骑大火的奔跑起伏,保持着平稳的姿态,靠身体重心的变化控制着马速。
跑过一圈回来,穿过大开的城门进入关内,一群游骑站在街边齐声喝彩,杨光第跳下马来,对着迎来的队友兴奋的道,“余二哥,你看我这骑得可行?”
“这马看是练熟了,再稳些就能射箭了,骑射考核过了加五钱月饷,是庞大人定的,就是臂力还得练,你的箭只远不深,准头也不够,根还是臂力不足,骑射更难射得死人。”
杨光第有点泄气,回头摸着大火的脖子拍了几下,至少也是有进步的,这个游骑旗队里面只有他最瘦,力气确实也不如别人。
街道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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