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扔掉了,换了个新的,哪知道竟然有人还想用以前的破药罐子熬药?”
咬着牙关,看着三个学生,但是两行浊泪却悄然而出,而后颤颤巍巍道:
“这个破药罐子不彻底扔掉,我死不瞑目啊......”
汤皖跟着钱玄,迅哥儿站起身来,恭敬道:
“谨记先生教诲!”
.........
太炎先生就着两行浊泪,缓缓饮下半杯酒,紧闭的双眼久久才愿意慢慢睁开,继续道:
“德潜性子刚烈,脾气倔的像头驴,认准的事情就一定要干到底,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智慧,这是傻!”
钱玄站起身来,弯腰敬礼道:
“负先辈之余烈,自嗣同先生始,不惧留血,亦不回头!”
“哈哈哈哈.....”
太炎先生看着钱玄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般么,然后看向迅哥儿,担忧道:
“你本是学医,后改学文,那时我问你为什么要弃医从文,你说医者只能救身体,文学可以救思想。”
“你的思想便如那高飞于天穹的苍鹰,一眼就能看穿这世间的肮脏丑陋,但只要一抬头,世人便能发现你,可没有人能一直高悬于苍穹的啊!”
迅哥儿怡然不惧,道:
“高悬于天便是最好,我要默默伴随这世间的先驱者,若是他们迷失了方向,抬头便可看到我,继续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哈哈哈....好!”
太炎先生满目欣赏,然后又看向汤皖,道:
“皖之是最稳重,没有老年人的浑浊之气,却也不够青年人的朝气,如此想来,便是最好不过吧!”
汤皖郑重的行礼道:
“先生,这世间所有的人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若是有一天,那束光照亮了我,我想我会披着光芒向前走的。”
太炎先生,迅哥儿和钱玄都自发的鼓起掌,这已经不是他们印象里的那个“怕死”的汤皖,他开始尝试着往有光亮的地方走,总有一天光会照在他的身上。
湘灵的经历其实给了汤皖一个巨大的打击,混乱的世道从来都不允许有人安安稳稳过日子,你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容易被掠夺,所以汤皖决定是时候做点什么了,这就是所谓的觉醒吧。
太炎先生由衷的感到慰藉,最后才缓缓道:
“我这喜欢骂人,也骂了一辈子人,骂过那个女人,骂过皇帝,这世间就没有我不敢骂的人,如今也还在骂.......”
说到此处,忽然沉重道:
“骂着骂着就发现,先于我之人大多去了,与我同行之人也不剩多少,而你们.......”
直至此时,三人才恍然大悟,太炎先生只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已。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共同起身道:
“我等时刻铭记先生之言,”
得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