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也把得严,本王不和你绕关子。漕运税银事关商税体制,旦夕之间离不开户部的调度,就算陛下有心整治漕运,文武大臣都同意,可是单凭它一个新劈出来的衙门,没威信,没人脉,势单力薄,根本推动不了。小郎以前没接触过体制大变动,不知道推动一条政令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是为官二三十载的杜大人,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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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宫门口,就要分道扬镳之际,霍惊堂驻足,转身看向杜工先,锐利如寒霜利刃的目光刺得杜工先内心深处的算计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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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惊堂声音很小,落在杜工先耳际不亚于惊天大雷,原本的镇定从容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杜工先忍不住抬头,惊骇地望着霍惊堂,对方琉璃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世间一切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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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对朝堂局势有十年经验,方能了若指掌,否则不会通过他推荐赵白鱼到一个新衙门办差,就能看到远在京都府之外的两江。
霍惊堂怎么会对朝堂局势如此了解?
十二岁远离政治中心,回京后闲赋在家,手里无实权,哪来的途径掌控局势?
便是天纵奇才,若无人脉、无渠道,也不可能通过一两件小事就推算出大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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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的心眼还是少些为好。本王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自也希望小郎能当个富贵闲人。不过他心有远志,本王唯有支持,望他万事顺遂,可不是能被你们一次两次拿去当枪使的。”霍惊堂目光危险,语气轻冷:“宫里头那位算计,为人臣子没法驳回去,但是扪心自问,你算什么东西?”
杜工先心生恼意,念在霍惊堂是爱意心切,关心则乱,便耐性劝说:“不提官场本就互相算计,能被算计才证明小赵大人不是个没用的庸才,就论郡王殿下您要护小赵大人,可是能护他一生官途亨通吗?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更甚于天下男儿万千,既有位列宰相之才,为何非要让他躲在另一个男人身后享受安宁但平庸的人生?与其把赵白鱼留在京都里一个破衙门,不如放手让他到外省去搏一搏。”
杜工先所谓的苦口婆心都建立在他想将赵白鱼磨成一把砍向两江的刀的基础上,所以劝不动霍惊堂一字半句。
霍惊堂看着天色,拨弄佛珠,一边默诵消除戾气的佛经一边说:“很遗憾没能和杜大人的想法达成一致,不过该说的话,本王都说了。如果杜大人真有心整顿两江可以亲身上阵,别来祸害我的小郎君,否则——”
拨弄佛珠的手一顿,稍一用力,霍惊堂硬生生一颗小叶紫檀佛珠捻成粉末。
威吓不必说出口,已然骇得魂飞魄散。
杜工先吞咽口水,在霍惊堂迈开脚步时,条件反射地跳到宫门口守备禁军的身后,逃跑速度仿佛习武之人,良久才敢将头伸出去,却发现宫门口空空如也,霍惊堂早就走了。
惊魂未定地回到自家轿子里,杜工先擦擦满头冷汗,一想到他推动元狩帝查访两江的计划进程,不由苦涩地摇头叹气。
两江官场的确险峻,但也意味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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