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条件,历来视疫病如洪水猛兽,虽有许多千金方但疫病千变万化,传染性极强,就怕万一啊!
安怀德是太子党,淮南提点刑狱使宋灵却是十王的门生,脾气油盐不进,偏爱跟安怀德对着干,萧问策看在恩师卢知院和太子的翁婿关系上,多给安怀德几分薄面。
魏伯冷静下来,还是怒气冲冲:“你说该怎么办?”
“!!”
“我是邳州济世堂的大夫,这些天看过不少病人,呕吐、脱力,食不下咽,身体逐渐虚弱,至衰竭而亡。没有错,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是时疫!”
左判官:“吕良仕说已经找到人顶包,姑且信他一回。只要不深入查章从潞和河道银子被吞这两件事,就不用太提防钦差。何况我听说,这钦差过于年轻,初涉官场,想必手段稚嫩,应该很好对付。”
师爷有点心虚:“扬州府拨下来的药材没多少——”
崔副官收到海东青的来信,还未反应,魏伯已经提着剑就要冲去灾民区带出赵白鱼。
吕良仕:“这可怎么办?”
一路寻人问路,赵白鱼和砚冰两人终于来到断头岗。
众人惊骇,如避猛虎般纷纷后退,连原本抬着木板的灾民也忍不住退后,不敢再靠近。
行至中途,旁边有个小孩突然捂着腹部呕吐,吐出一地酸水,倒地昏迷,几个灾民拥过去查看。
吕良仕手足无措地跳下床:“来了?快,随我去迎钦差!帽子……我帽子呢?还有鞋子赶紧给我穿上。”急匆匆跑到门口就和师爷撞个正着,不禁发火:“冒冒失失干什么!”
此话一出,震慑众人,纷纷退缩,不敢再闹。
“苦。艰难。得亏您福大命大,否则得夭折在赵府后宅里了。”砚冰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想。可眼下您的职责是解决冤案,还邓汶安清白。”
话音刚落便听外面一阵骚动,接着是死寂,没过多久就有仓促的脚步声逼近,停在房门口,听到一声高喊:“江阳县县令吕良仕带私吞赈灾药材的罪人来向抚谕使大人请罪!”
崔副官:“小赵大人嘱咐我们假扮钦差,我们就可以在外面利用这个身份,威吓吕良仕不敢做太过分。”
“灾民多少人?成千上万,你敢全杀了?我真看不出来,你心比我狠多了。”吕良仕白了眼师爷,示意后面的衙役把他捆起来:“反正得找个人顶包,找谁不是找?你自个儿手脚不干净,就别怪我弃车保帅。”
右主事说道:“钱不用拨,他吞了多少就得吐多少,不然得寸进尺。药材和太医还是得给,不能让时疫扩大,否则就真收不了场!”
师爷苦着脸:“大祸临头了老爷!断头岗出现时疫,下差自作主张叫人封了灾民区,听说那边已经出现死人——要是被钦差知道了,可怎么办?”
本来邓汶安这桩案子就该提刑使宋灵负责,但安怀德硬是抢过来,萧问策给了面子便不得不和安怀德同一条战线,被迫上了吕良仕这条船。
与此同时,魏伯和崔副官晚了半天来到江阳县,流连大街和客栈,同百姓攀谈,询问灾情、民间冤情和本地父母官风评,还是京都府口音,当下就被巡逻的衙役发现,回府报给吕良仕。
站在高处向下眺望,可以看到远处河水汤汤,中间平原地带安置数千顶风吹即倒的草屋,还有仅用几根竹子和一块破布搭起的临时住所。底下灾民匍匐于烂泥地里,浑身污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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