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但为一己私利,未查清事情真实与否就屡屡弹劾朝廷命官,是为失职。这官就不用当了,回家养老吧。”
赵白鱼:“谢殿下夸奖。”
“老师今日在朝会上奏请宵禁取消,朝官多有附会。”赵白鱼颇为真诚地说:“您又帮了我,谢谢。”
赵白鱼:“……”
这赵白鱼没撒谎吧,应该也没人敢拿这种事骗人,难道风向转了?
元狩帝眼中精光一闪,殿内百官表现尽览于眼底。
一下早朝,赵白鱼还得继续回衙门办公,在拐过巷子口时看到侧身而立,双手拢在袖子里,仰头望天的霍惊堂。
御史台:“……”一口老血含在胸口。
赵白鱼,个臭不要脸的怎么敢啊!
“……”赵白鱼握着筷子沉默了许久,直到老板上了餐食都没找到机会开口要回贴身携带的巾帕。
霍惊堂先看他的脸,再看向手腕,紫黑色的佛珠在他细瘦白皙的腕骨处缠了四五圈,一截掐丝珐琅坠子摇了摇、晃了晃,他抬眼说:“举手之劳罢了。宵禁制度的提案是你给的,利用这次案件推动宵禁解除的办法也是你想的,我顶多帮你走动走动,碰一碰嘴皮子。不过这次的功劳要落在我和陈侍郎身上,反而出力最多的你被忽略,你心里不怨?”
赵白鱼点头:“真!五皇子亲口承诺要升我官,还说要在陛下跟前夸我刚直廉洁!”
一个大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成亲,还是嫁过去的,但凡是个有血性的,都不能忍。太子和五皇子借此刺伤赵白鱼的心,激起他的怒气罢了。
原本支持御史台观点的部分朝臣小心观察五皇子,拿捏不清究竟是否该出列,这赵白鱼跟五皇子究竟还是不是门党了?
赵白鱼默了一瞬,不合时宜地想到前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非主流,不过霍惊堂身材颀长,且穿着宽大轻薄的衣服而更显高挑瘦削,有狂士风流洒脱的气质撑着,倒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要是没被参到圣上跟前,下官信。但现在下官背着满朝文武的期待,命一下子变金贵了,要是横死怕您不好交代。”赵白鱼表情有点遗憾,语气有点贱。
“陛下仁慈,下官感恩不尽。”赵白鱼低头说:“但下官还有话要说——下官并未鞭笞八十名犯夜的贫苦百姓。”
他从人格高度自由的现代而来,才明白即使是历史赋予太平盛世的朝代也不过是保证百姓衣食不愁罢了。
赵白鱼摆手:“别介,揣摩圣意可不是件好事。”
赵白鱼:“御史大人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下官没机会开口,而且御史大人用词用典之辛辣,辩口利辞,下官拜服不已,听得入神,忘记说了。”
元狩帝其实也不太想罚赵白鱼,不管原因是赵白鱼呈上的提案确实说明他是个人才,还是因为他打心底里认为情应在法之后。
“礼尚往来。”霍惊堂抬眼,把擦好的筷子塞赵白鱼手里。
可怜刚醒来的御史台一听这话,气急攻心,又晕了。
“下官当时审问的是八十名或入室抢劫、或当街杀人的死囚犯,审讯过程难免用刑,不小心便打死三十七名死囚犯,因是人证物证俱凿,届时说清缘由,呈交大理寺,也在情理之中,不会问责下官。至于八十名犯夜百姓,还在牢里关着,没有用刑。”
五皇子悻悻:“行吧。你最好说到做到,把案子揽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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