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便有数名朝臣出列,齐声奏请废除宵禁。
围观全程不发言的五皇子脸色难看,太子抿唇皱眉,刚迈出脚准备反对时,便见赵伯雍出列奏请废除宵禁,不由心神大震,猛地抬头看向元狩帝,果然没在他脸上看到愤怒、意外的表情。
这说明父皇早就有意开放夜禁,近前大臣也都揣度出圣意,只是苦于没有契机说服朝臣,恰好这时递上赵白鱼的案子,法不容情与天理人情之争反而引渡出宵禁开放,如此一来,顺理成章废除犯夜律法,解决此后类似惨案的发生,可谓一劳永逸。
那么这桩案子在父皇意料之中吗?在宰相之流意料之内吗?
陈师道出列奏言,是碰巧顺遂圣意,还是受人指点?
赵白鱼是否知道——不,他应该不知道,这桩案子毕竟是五弟亲自主使,没人引导,没人驱使,难道一切全是巧合?
环环相扣的巧合?
怎么这么邪门?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很快被新的忧虑夺走心神,为什么大臣知道元狩帝的心思而他一点察觉也没有?
大臣进言,必然受过示意,可为什么他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太子心慌不已,五皇子则是恼怒,他想出列痛斥赵白鱼,可上回作为参赵白鱼理由的李栋是他户部的人,眼下针对赵白鱼也太明显了。
犹豫间,朝堂奏请放开宵禁的声音越来越多,当然不是没有反对的,两个阵营引经据典,互相争吵,很快就把赵白鱼的问题抛到脑后。
五皇子恼怒地瞪了眼赵白鱼,却见后者冲他露出挑衅的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还只能憋着。
因兹事体大,元狩帝没法当堂表决,只好先退朝,明日再议。
至于赵白鱼,也先放回家去,明日再听诏。
宫道上,赵白鱼被五皇子拦下来。
“是你指使陈师道在御前替你说话?你们朋党相交?”
“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什么时候也算朋党了?如果这算是朋党,殿下您也脱不了干系。”
“巧舌如簧!我问你,今天陈师道提议开放夜市是不是你们私底下商量怎么逃脱问责的办法?”
“殿下,”赵白鱼倏地后退两步,高声喊道:“五殿下!下官谨遵殿下均令,七日内审讯、刑罚犯夜者八十人,兢兢业业不敢怠惰,幸不辱使命!谢殿下夸奖——”
太子:“也就**天的时间,孤在这儿,提前贺喜表弟你新婚大喜。”
赵白鱼听得一阵寒一阵热,有感于元狩帝的睿智和老辣精明,真把权术玩弄到巅峰造极了,寒也寒在帝王心术的可怕。
赵白鱼左闪右躲,笑容满面,低声威胁:“殿下过奖,下官只是想保住这条命和这个官位。明明是殿下均令,下官才罚死了人。今日早朝,下官咬死没松口说出殿下,难保明天不会一害怕、一丢神,就松了口!”
元狩帝心里不耐烦,想着御史台实在是老了,借老臣之名拿腔拿调多年,也不学学人陈师道,同是三朝元老,陈师道就上道多了。
五皇子是太子党,太子母家是清贵世家,平时周转只能依靠五皇子在户部的经营。要是因此受元狩帝忌惮,限制他在户部的权力,恐多不便。
“下官说了,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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