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白鱼:“陛下乃千古圣明仁君,明察秋毫,爱民如爱子,臣为陛下分忧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嘉奖。”
一句话堵回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元狩帝被梗了一口,迅速冷下脸,心知这事儿他还真得秉公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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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和陈师道私通的人是刘氏,说被陈师道利用,和陈师道一起漏题的人也是刘氏,口供前后不一,都出自东宫,难道是你授意她污蔑三朝元老?!”
“儿臣冤枉!”太子连呼不敢,脑子转得飞快:“起初是王尚书在牢狱里攀咬出刘氏和陈师道,牵连儿臣。众人皆知,王尚书是秦王门人,与儿臣除了朝廷公事,素无交集。儿臣为证清白,对刘氏动之情、晓之理,令刘氏感怀当年哺育儿臣之情,才让刘氏改口为儿臣脱罪。刘氏留下血书便自尽,儿臣虽措手不及但也尽力搭救。刘氏死在东宫,儿臣只是被怀疑可能是杀人灭口,但刘氏被送进大理寺,拷问出真相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如果真是儿臣指使刘氏污蔑,怎么还会连夜请太医保住刘氏的命?”
语毕,一片安静,元狩帝久久不语。
这时霍惊堂走出:“陛下,刘氏经臣审问,的确是出于愧疚才自愿写血书、自尽,并非太子逼供。”
闻言,元狩帝脸色稍缓,厉声质问:“你说刘氏污蔑陈师道,可有证据?”
“刘氏偷题当天被臣撞见掉落的牙牌,只要调查当日出宫记录就行。被刘氏收买的家仆已经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请陛下允许刘氏和家仆对质。”
霍惊堂垂眼看赵白鱼,眼瞳呈很淡的琉璃色,从赵白鱼仰望的角度来看,像佛寺里俯瞰世人的菩萨眼,既冷漠又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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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纷纷感怀,因元狩帝刚才的不留情面而心生寒意,眼下又都安心喘息,松了绷紧的神经。
陛下虽兴大狱,但他还顾着陈侍郎这位三朝元老,他还是念着老臣的。
赵伯雍字承玠,他和霍惊堂同时应是。
因为偷题的真相竟如此简单,简单到难以置信,正因为其中牵扯的人和利益都简单到堪称微不足道的地步,所以连断案如神的大理寺也查不到其中关窍。
“能。”赵白鱼咽口水,额头叩着地面,慢慢恢复力气,小声说:“多谢郡王。”
百官出垂拱殿,赵白鱼还跪在原地不动,直到霍惊堂停在他身边说:“没事了,起来吧。”他才大口喘息,听到心跳如雷鸣。
霍惊堂他到底几个意思?
霍惊堂凉凉说:“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无论家仆还是刘氏,都是欺主罔上的小人物,如赵白鱼所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治下不严,反受其罪。
元狩帝看了一眼又一眼,见霍惊堂还敢露出他也很惊讶的表情就不禁气闷,负责全案的人是他,他会不知道真相?
赵白鱼愕然,懵了,心跳快了几拍,还没回过神来,霍惊堂已经走远,但周围空气还残留着霍惊堂衣袍上的檀香味,馥郁醇厚,温暖细腻。
半晌后,走在宫道上的赵白鱼猛一拍脑袋:“所以还是没说到底退不退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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