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伯已经拿来桑皮纸和水,赵白鱼拿起一张,铺在刘氏脸上,慢条斯理地讲解开加官的简单做法,无比详细地描写没办法呼吸的感觉,以及窒息死亡后的恐怖样子,不等刘氏开口就往纸上喷水。
赵白鱼了然:“你们利用遗腹子让刘氏开口相助?”
“再请个大夫来院里替每个人诊脉,身体有隐伤、暗伤,趁年轻赶紧疗养好,如不嫌我是男人,可以将病症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温和的,对症下药的方子。”
李意如点头:“大人对窈娘有救命之恩,听闻大人有难,便自愿来相助。”
刘氏拼命蹬腿,赵白鱼当看不见,又贴了两张,直到刘氏晕过去才掀开纸往她脸上浇水。刘氏醒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惊恐地瞪着赵白鱼,这斯文俊秀的青年在她眼里已然是天底下最可怕的恶鬼。
反正会早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救一个是一个。
赵白鱼面无表情。
房间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窈娘开口:“我发誓——”
“不仅要人家一个好姑娘替你短命鬼儿子生孩子,还要她守活寡,天底下哪来这好事?”赵白鱼猛地推开房门,向来温和的脸此刻遍布寒霜:“我本来不想用牢里刑讯的手段对付你,倒是让你得寸进尺。”
李意如笑说:“大人是否以为窈娘会忍辱生下孩子?不会的,窈娘无亲无故,也不喜欢刘从德,孩子只会耽误她的未来。等刘氏写完供词,自会打掉它。那等腌臜男人的血脉,有何可留?”
刘氏不停挣扎、扭曲,像条被钳制脖子的虫子。
魏伯审问刘氏一天一夜,没能撬开刘氏的口,同赵白鱼说:“她嘴很硬,对太子有一份哺乳之情,加上养子死了,感情寄托在太子身上,视死如归,很难撬开口。”
他前世外公是有口皆碑的老中医,存了许多国家级的老药方,赵白鱼闲来无聊背下不少药方,其中就有来自明清时期的打胎药方。
如此想着,二女便不怕赵白鱼了。
李意如和窈娘目瞪口呆,才发现温和的赵大人原来有这么可怕的一面,不过想想他是京都府少尹,天天和罪犯打交道,不狠辣点难以守一方百姓平安。
“行。”赵白鱼:“我这边有两个方子,一个打胎药方,一个落胎疗养身子的药方,等会儿抄出来,你们拿去抓药。好好疗养,能让身体恢复如初。”
她宁愿早死也不愿生孩子,才想在死之前报答赵白鱼救命之恩。
刘氏藏在宅子的西院,东院则是花茶坊的姑娘们在住,走了六个还剩下十四个姑娘,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副官是真懵了,想不通本该是最小变数的刘氏怎么突然变成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存在。
李意如深呼吸:“意如替姑娘们再次多谢恩公!”
窈娘目眶盈泪,深深伏拜:“多谢大人!”
“盯宫门的人个个是老油条,我亲自点的人!”副官拍着脑袋说:“也是邪了。不在东宫,也不在秦王手里,宫门口都盯着,难道刘氏躲皇宫的角落里了?”
话语未竟又听刘氏逼迫道:“你发誓,用你的命、你尚在世的亲人的命发誓,你还要入我刘家门,为我儿立长生牌位、点长生灯,生是我刘家人、死是我刘家鬼!”
李意如也冷了脸,颇为懊恼她怎么禁不住窈娘相求便贸然带她来找刘氏?要是真发下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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