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白鱼动了动嘴唇:“你哥我是赌博的祖师爷。”
赵白鱼将歌女们安置在以前置办过的空宅子里,又把卖身契及百两纹银赠予她们,做完一切就同砚冰说:“回家了。”
想当年还是靠他在外摆摊和人赌博才赢了买下砚冰的钱,后来还帮嬷嬷买药、帮魏伯还赎身钱,以及这些年来的生活所需花费,都靠他乔装打扮钻进赌博摊子里挣回来的,直到有正当营生才不再碰赌。
霍惊堂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右手腕上的佛珠手串,笑了笑,反应没副官那么大,可以说很平静:“他叫什么?”
待他们一走,楼上雅间的窗户才关上。
郑有低声:“当今宰执家的五郎、哦,现在是四郎了,听说过没?没听过就算了,总之是你高攀不上的贵人。知道东宫吗?知道秦王吗?都是四郎的朋友、同窗,实打实的天潢贵胄!”
“是。”副官看他神色,摸不准什么态度,揣测道:“如果真让人进府,不如派人现在就去教教他规矩。至少……至少不能是狎妓浪荡的做派。”
霍惊堂乜他,不语。
“不必谢我,起来吧。”
赵白鱼拿过头钱,不像郑有那样使出一堆花招,就随手一抛,连个停顿都没有就听得叮当落地,众人不由屏住呼吸,探头看向地面,就见郑有左右仆从上前一看,惊叹道:“六纯!”
“恩公,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意如的地方,必赴汤蹈火。”李意如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木盒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望恩公收下这份薄礼。”
“赵大人请留步。”
时人尽戴琉璃簪,不似前朝罕有,倒不算珍稀,但配色恍如雨过天青,有别于普通琉璃簪。旁的红块,瞧不出是什么,或许不是凡品。
赵白鱼欣然接过拜帖,询问:“有兄能否透露会有什么贵人?”
郑有赌技的确厉害,可有他在三教九流堆里磨炼出来的赌技厉害吗?
将一男子称为主君的‘未婚妻’,有种将对方当成未来主母的别扭感,副官皱眉,忍着怪异感将手心的银票拿出:“这银票就是赵四郎刚才买歌女的钱,和前段时间有人抬着郡王府出来的大批金银存进银号里给出的银票票号是一样的。经查,那批金银正是从郡王府抬出去的聘礼。将军,赵四郎用您送出去的聘礼,买了二十个歌妓,其中还有京都名妓!”
赵白鱼想了想,没有推却:“我先替你保管,如果有一天你还想再拿回去,尽管来找我。”
“卖身契随你们处置,拿着银子想去哪儿去哪儿,实在没地方可去,想住这宅子就住着吧。”
副官:“……”
“哈哈哈……试吧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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