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监将起居舍人记录前因后果的折子递给霍惊堂,后者接过,一目十行。
“如何?”
霍惊堂合上册子说:“开科取士,举荐拔擢,关乎社稷稳定,关乎大景百年、千年基业,是重得不能再重的事。需用重典,震慑宵小,杜绝徇私舞弊、私相授受之人,方能固我大景盛世根基。”
“说得好!”元狩帝面覆寒霜,显然早有定夺,只等有人提出重典纠察,当即做出决定,指着主考官礼部尚书、同考官礼部侍郎及一干作弊考生:“押入大理寺,等候查证。其他相关之人自今日起不准离开贡院,随时配合调遣问话。子鹓,擢你为大理寺卿,负责调查科举漏题一案,三司任你调遣,两府主动配合,不得干预!”
“臣领命。”
被点名的考生、考官闻言瘫倒于地,此时中举考生中有一人蓦地抬头,满目惶恐担忧地看向他的父亲,即牵扯其中的同考官礼部侍郎。
如赵白鱼在场,必能认出他就是师兄陈芳戎。
百官出垂拱殿,三两成群,商谈科举漏题一案,唯霍惊堂一人当先,目不斜视,很快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眼见小郡王的身影走出视线之内,太子左右官员说道:“恃才傲物,桀骜不驯,一心媚上,竟还能博得直臣的好名声。”
“噤声!”太子呵斥,却无下言。
旁余人见状,心知太子不喜临安郡王,因那人就如茅坑里的臭石头,无论如何示好拉拢也不回应,偏圣上极信任、偏疼他,导致一众皇子们都不喜临安郡王。
此时三郎赵钰卿和秦王从后头走来,秦王主动攀谈:“霍惊堂为人古怪,脾气暴戾,四郎定是受惊不少,我再添一柄玉如意、一株珊瑚做彩头,让四郎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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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小儿子,赵伯雍便神色缓和:“四郎同意便是。”
太子和秦王同时说:“四郎肯定高兴坏了!”
太子追上赵伯雍问:“宰执,不知五郎近来可好?”
“散财消灾,行善积德啊。”
老鸨猛锤木门叫骂道:“小贱蹄子哭哭啼啼做什么?来的都是有钱有权的大爷,带你们享福去的!别当妓子立牌坊,给脸不要脸!”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怎么不能?救人要紧。”赵白鱼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说:“再说突然暴富,我心里不踏实,不如拿去做善事。”
知道梳头娘子经历的人不多,但相关案件却在京都府内口耳相传,连最迂腐的老夫子也夸进谏者忠直良善,堪为名臣。
求死的绝望氛围中,一个梳头娘子走出,说道:“我或有一法,可救诸位娘子。”
言罢,互相对视,都有互别敌意的苗头。
“怎么没钱?嫁妆,聘礼,随便弄点不就行了?”
“赵大人不辞辛劳,四处奔走、游说,递折子请上官权知府入宫在圣上面前为我据理力争,最终得到轻判的赦令。自那之后,我便梳发做了个永不嫁人的梳头娘子。”
众人便想反驳,但见梳头娘子将宝押在赵白鱼身上,颇为信任这位京都府少尹,而她到底一番好意,实在不忍心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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