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勋贵瞪大眼睛说道:“一群泥腿子而已,有什么可重要的?有什么可畏惧的?他是疯了吧?”
徐希皋瞥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我一直在翻老祖宗留下来的手札,再对比他偶尔的言论,这才想明白他的想法!”
说道这里他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当年在座各位的先祖,包括我家的老祖宗,哪个不是泥腿子出身?只不过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被逼得起来造反!而不可一世的蒙元最终被先祖们逐出中原大地,其中出力的全都是泥腿子出身!他们当年这些泥腿子都能逐走蒙元,如今刘昊嘉带着一批泥腿子把我们赶出朝堂,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一个勋贵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是那个时候吗?现在这世道……”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徐希皋眼睛里讥讽的笑容。随后徐希皋接过他的话说道:“说不下去了吧?这世道就是老百姓已经活不下去了,所以我那刘兄弟振臂一呼,天下响应!我跟他厮混了许久,发现他的士兵为什么善战?因为他的士兵吃得饱,穿得暖,能养家,死了之后还有足够的抚恤银子,能确保家中亲人不会挨冻受饿。所以人人能战,人人敢战!再看我们这里,不说文官,就说咱们勋贵,那个不时吃空饷,喝兵血,驱使士兵为奴为仆,什么事情没干过?原本京营的那些士兵,干瓦匠活儿都比当兵在行,还打个屁仗啊!所以大明对上女真人这种小族都是一败再败!而且大明享国两百余年也差不多到头了!你可见过三百年的江山吗?”
这一句话说得众人都沉默下来,一个个脸色灰暗。偏偏这时张维贤低下头来说道:“说了半天,你们终于拐回正题来了。本来咱们讨论的是如何应对刘昊嘉的事情,怎么拐到谋划战策上去了?那些事情不归我们管,是文官们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