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冷遇,也可能是独一无二的青睐。
宣告的最后一部分,出现了大面积的信息缺失。罗隐不确定这是由于修复不完全,还是奥丁坏事做尽。
他只能读出这是黑王的预言,关于“太子”的预言。
罗隐目不转睛地盯着铜柱表上模糊不清的纹路,记下其中所有的残缺信息。有时候,信息缺失的事实也可以转化为重要的情报。
身形枯朽的神官在铜柱表上刻下最后一笔。与此同时,罗隐感觉自己终于获得了补全龙族历史所需要的所有碎片。
过去与当下,神话与现实,种种线索在其中彼此呼应,互相印证。
他需要的只是一些可靠的佐证,以及适当的提示。
“我似乎犯了个错误......”
罗隐一步步理清思路,勾画出各个龙王所扮演的角色。
他当时应该直接杀死水王,而不是留下祂的茧作为制衡降临者的筹码。
但蝴蝶效应可能又会使得他输给李雾月......
停下,这不重要。现在他仍然有机会改变局势。
灵视进入尾声。
神官们拖着枷锁走到铜柱表前,他们的生命已然如同风中烛火。
黑王不仅剥夺了他们的权与力,而且切断了他们与旧世界树的联系,意味着他们无法再通过茧复活。
罗隐与白袍的神官们面对面,看着他们逐一在铜柱前自戕,灵魂以鲜血为媒介渗入自己刻下的文字。
冰冷的世界重归死寂。罪臣的魂灵被逐一禁锢在参天铜柱之中,炼制为不朽的活灵。
他们困在自己的作品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机械地执行着记录一切的命令。
直到历史终结的那一天。
倒塌的铜柱在冰海中掀起巨浪,正如当初被毁的白王塑像。
它们携带着龙族全部的历史,埋葬在黑王的世界。只有极少数的残片,在战争中流落到新世界。
罗隐轻轻触碰铜柱碎片,体会着那一丝残存的共鸣。
冰海铜柱的主体存在于黑王的世界,而他通过残片感知到了那个世界的存在。
但它与现实之间的障壁,比任何尼伯龙根都要厚得多。唯有获得钥匙之人,才能进入黑王的世界。
罗隐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系统只是一台机器。机器不做选择,人才做选择。
又或者,系统有一定的自我意志,但不知如何选择。
而所谓的“主线任务”,已经没有继续完成的意义。他用不着再去收集其他碎片,复原信息。
现在他需要的,是立即做出行动。
罗隐拔剑斩落,铜柱表一侧的碎片断成数截。那是黑王的预言,祂亲手设计的新时代和新龙族。
“你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什么九流烂剧本。后面的换我来写。”
他一边嘀咕,一边将自己看到、想到的一切烂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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