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学无止境,萧煜深感这次雅集不虚此行,出得文贤阁后,刚要离开这里,身后却传来了一名士子的声音:“萧兄。”
萧煜停足,稍稍侧身。
是那名言说君子当立志的士子,他快步跟了上来,满脸高兴道:“今日论学,得闻萧兄之高论,实乃生平一大幸事,亦令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萧煜前番自是已经知道了其姓名:“霍兄过誉了,只是一些疏浅末学之见,岂敢如此。”
“萧兄太谦虚了,若天下士子,人人如萧兄这般,又何须立君子之风。”
这话赞誉极盛,那士子又道:“以萧兄之才学,想必已有功名在身吧。”
“还未曾参加会试。”萧煜道:“不知霍兄如何?”
“我也还没参加科举。”那士子道:“正在日日苦读,希望会试之时,能够榜上有名。”
“只榜上有名吗?”萧煜打趣道:“以霍兄才能,或可博取三甲。”
“不不不。”士子连连摆手:“在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天下士子,才华横溢者多不胜数,如萧兄这般,便是难望项背啊。”
“说我谦虚,霍兄岂非更自谦。”
两人一番交谈后,那士子似是有事,便礼貌告辞了,还不忘留了住处联络,以期闲暇一聚。
从这里离开后,萧煜便闲逛了起来,本想再去诗会看看,但走着走着,却来到了弈轩。
顾名思义,此地乃弈棋之处。
受陆云烟熏陶和皇族教育,萧煜的棋艺还是很牛的,想了想,便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弈轩内,一张极大的棋盘正竖放在大厅前方墙壁上。
棋盘上,黑白两子分明,黑棋已有气尽之势,正危机四伏,接下来,可能一招棋错,就会满盘皆输。
这局势似乎是刚刚形成的,因为还有不少人正在低语议论:
“方才白棋还被步步紧逼,黑子如何急转而下。”
“之前怕是故露破绽吧,黑子见小利而忘大局。”
“棋弈之道,互有攻守,当真是瞬息万变,尽显风云啊。”
“此棋,白子布局深远,策略精算,黑子已经输了。”
听着周围人群的交头接耳,萧煜观察棋盘,将自己代入了黑子执手,一番推演后,微微摇了摇头。
“观棋不语。”主持者环视众人,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厅二楼,左右各有雅间,左边是位男子,一身儒衫,约莫三十上下,此时正以衣袖擦汗,满脸紧张之色,同时喃喃自语:“竟着了她的道,此女绝非常人,绝非常人”
右边雅间,门外站着两名青裙婢女,目不斜视。
大厅里的主持者目光看向了左边,其意明显,是在询问落子之处。
男子又擦了擦新冒出的汗水,斟酌许久之后,寻不得绝处逢生,迫不得已,只能硬下了一棋。
随着他的落子,雅间外有仆从唱和,大厅里的大棋盘也被人同步。
但这是一步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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