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抿了一口,皱眉道:
“造反这种事情,大家都不肯作证,这就说明娄室的党羽非常多。
他一个武将有这么多的党羽作甚?这就能证明他谋反之事未必就没有啊。”
“啊?”
饶是挞懒一心构陷娄室,还是被邢教主的神逻辑给整蒙圈了。
大家都不肯证明你造反就说明你党羽众多一手遮天,反过来又证明有反心?
这也太恶心了吧?
挞懒的女婿希尹虽然也对邢焕推崇备至,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论调。
就这,大家如何能心服?
“心服不心服全看怎么做工作。
这次南下大宋皇帝说起新法时,某曾问他是否担心有人不服。
赵官家非常从容,给我分享了一副桃符联语。
这上阙是,说你服你就服,不服也服。
下阙是,说不服就不服,服也不服。
横批是……不得不服。”
“咱们有人有笔,只要我们说他们服了,那就是服了。
这个太简单了。”
女真之前没有文字,希尹参考汉字造出来了文字推广了一阵子就遇到了南学北进,连希尹自己都是大宋学派的忠实拥趸,现在女真除了官方之外已经很少有人再用刚发明的女真文字,而是所有人都开始学习汉人的文字。
汉人的文字学起来多费劲不用多说。
女真老一辈的这些大老粗这辈子是别想学会,也只能用辽人的文字交流,年轻人都积极学习汉字,可在这年代,总得有人教授汉字才能学起。
之前不少人前往大宋留学,将大宋描绘地宛如天国一般,现在不少贵族都开始走挞懒的门路,想把自己的儿孙送去大宋学习交流,以后记录历史,解释经典的权力都在挞懒的手上。
他说娄室造反。
一开始有人不信,可说的多了,自然有人信。
不过这种事情说起来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不光是挞懒和希尹,连挞懒手下的一群狗腿都觉得此事稍微有点过分。
毕竟他们都是看着娄室的传奇故事在自己的身边慢慢上演,现在这个英雄落难了,朴素的感情让他们都不忍心上去踩一脚。
“就,就先这样吧……”挞懒非常心虚地嘀咕道,“我先叫人去散布此事,看看有什么效果了。”
邢焕非常从容地点着头,可挞懒走后,他却立刻站起身来。
林灵素从阴暗的角落里缓步出来,拧着眉头道:
“教主,我看此事不太妙啊。
他们之前没有说此人有什么誓书铁券,造反都杀不得,还如何是好啊。”
林灵素和邢焕知道自己的谋划相当卑劣,这卑劣的谋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尽可能破坏金人军队的斗争意志,进而夺走金国的一切。
娄室在军中的威信实在是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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