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朔练起这化炁功法却毫不困难,进展颇速,盖因常人内息靠自身修炼,须得数十年如一日的勤修,然练成之后心随意动,只一动念,体内之炁便依所学内功心法自行运转,要强行停滞更行化去谈何容易?还有一节,练了数十年的内力要一朝化去,饶你定力再强,心中终是有一丝不舍,这便犯了经书中“思虑不纯”的大忌,已至非但难以精进,更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因此经书中尽是“隐身清斋,虚中吐纳”之法,教人压制心魔,清心纯思之法。然而江朔体内二炁本非自己所有,在体内时常发作,实是有害无利,恨不得立时尽数化去,更有一节,世上内力强过江朔的或许还有其人,但内力精湛却未修炼过上乘武功心法之人,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江朔一人了。
因此江朔用功之时信念之坚,思虑之纯怕是也无人能出其右。经书所载守护诸法他均无需修炼,只管化炁,难度自然大大降低,江朔修炼玉诀下篇所载内功突飞猛进,不消旬日就尽都学会了,后面无非勤加修炼而已了。
化炁之法并非是是七重,加上帝一、三君,共是九重,称九重天,要层层突破直至九重自实非易事。
赵蕤见江朔有些急躁,安慰他道:“常人要练成玉诀前六篇,悟性再高,也得二十年,你得了二龙内丹已经省了二十年的时间咯,且短短几个月来已经冲破十九关到得第五重天,已是极快的了。”
这玉诀后篇的功夫赵蕤只传了江朔,他自己却不去练,一是因为中了蛇毒,虽然得白猿献草救了一命,但终究时间迟了些伤了脏腑;二是他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增长,对功夫修为看得已颇淡了,不复年轻时的勇猛精进。只练了些前六篇中存神养生的功夫,已觉得受益无穷了。
江朔练到第五重天后,常觉元炁充盈布满脐中,如有日月入怀,郁郁然洞彻内外,体内阴阳二炁每日从气海中流出的多,回逆的少,已无内息反噬之虞,其实此时他内功修为已然不低,体内阴阳二炁已有部分冲破关索渗入百骸,能为江朔所用了,只是他自己尚不知晓罢了。
二人就这样在句曲洞中住下来,不着急寻找出路,每日里赵蕤研读玉诀,江
赵蕤江朔二人和白猿处得久了,已不将它视作畜生,赵蕤叫它白郎,江朔则称之为白兄。白猿闻言双手一拍,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是猴王对手,常被欺负只能逃避,今日躲得慢了才被它咬了一口。
赵蕤大是讶异,问它:“你怎么不还击?”
白猿更讶异的望着赵蕤,拿手比划,表示猴王体型远较自己巨大,如果能是对手?原来猿猴皆以体型判断强弱,瘦小的遇着高大的,无需动手便自臣服,任其打骂不敢还手。
赵蕤不禁哑然失笑,道:“白郎,你身负一身绝艺却不自知,居然为一个扁毛畜生所苦。”
猴语简朴,无绝艺、武功之说,无法翻译,因此白猿不懂,只是望着赵蕤,不知他是何意。
赵蕤笑着对江朔说:“朔儿,你玉诀的功夫练到五重天,已不算差了,内力修为须得循序渐进,急躁不得,后面慢慢修炼就是了,我看你也可以开始练这黄金壁上的剑招了,正合着今日白郎遇着这糟心事,我便教你们如何以黄金壁上的剑招制敌,这样白郎再遇着猴王可就不用怕了。”
江朔三个月来专心穷,赵蕤只简略的说了,江朔随即便能领悟,白猿却不能理解,于是赵蕤让江朔递招,他自教白猿应对之法,再让一人一猿互相拆招,他再从旁指导纠正。
讲完起手式,赵蕤又捡了些纵跃搏击的招式教江朔和白猿,因他考虑猿猴的性子不可能学那些稳固下盘的端凝招式,因此尽找了些灵动的招式交给白猿。这白猿颇有灵性,但毕竟智慧不能与人想比,从早到晚堪堪学了三招九式,当然只是些皮毛功夫,但对付猴王应是足够了。
这一晚白猿未出洞,与江朔互练了一个夜,第二日江朔用树皮为铜剑做了个剑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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