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道:“北溟子也有此问,司马承祯道那也容易,我们只文斗不武斗,将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说将出来,如对手无破解之法,那便是第一武功绝学,其后代传人照此修习自然也是天下第一,那岂不是万载第一么?”
江朔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尹子奇又哼了一声,道:“如此一来,他三人各擅胜场,便能以三敌一了。”
赵蕤道:“是了,司马承祯正一派内功最为精纯,独孤老儿的穿星步轻功独步天下,赵夫子我不才,擒拿点穴拳脚功夫还有点微末的道行。”
尹子奇冷冷地道:“东岩子过谦了,这袖里乾坤若是微末功夫,这童儿早就丧命二何之手了。”
江朔吃惊的看着赵蕤,赵蕤穿着长衫,此前双手一直拢在大袖内,他闻言哈哈一笑,甩了甩袖子,扑簌簌落下几枚土块,原来墙倒塌之际,赵蕤随手抓了几块墙上脱落的泥灰,这泥灰年深日久,在手里碾碎了便似小石子似的。赵蕤将其扣在手中,每当二何兄弟刀锋要砍上江朔之时,他便弹出一枚小土块,将刀锋打偏,因此江朔才能在双刀家的功夫,但正一内功、飞燕穿星、乾坤掌法这三门功夫均需下三十年以上的苦功,甚至于一生苦练也未必能有大成,如何能有旁暇去练其他功夫呢?就算谁能寿活百岁,把三样功夫都练熟了,届时也已年老力衰,不堪一战了。因此说北溟子一人身兼两项绝艺,其聪明才智可说已是世无敌手了。”
江朔道:“那北溟子既然才智绝伦,难道他看不出来你们所说的招数是使不出来的么?”
赵蕤道:“他如何不知?只是司马老道事先和他言明,比的是武学招式的高低并非个人功夫的高下,北溟子要争这万载天下第一,当然不能说不许别人用几样功夫合起来和他比试,因为难保后世不会出个奇才,身兼数项绝学。况且当时他对自己所创的两门功夫非常自信,以为天下武功无出其右者。”
程昂道:“如是寻常比武,打起来没完,打几百上千个回合也是可能的,但这文斗么,只消把每一着功夫都说上遍,看有无破解之法自然就分了胜负了,怎能斗三天三夜,上万个回合呢?”
赵蕤白了一眼程昂,笑道武到后来,居然开始自创武功,不禁心神往之,脱口而出道:“如此乐事,可惜我晚生三十年未能躬逢其盛。”
程昂嗤笑道:“你就是早生六十年,恐怕也轮不到你上玉霄峰。”
赵蕤却拍了拍江朔的肩膀嘉许道:“好孩子有志气,很好。不过其实那日峰上之凶险实不逊于真刀真枪的交手。”
江朔奇道:“赵夫子,你们只是嘴上说说、手上比划,并未真的动手,怎么会凶险呢?”
赵蕤道:“双方思考的越久出招越是奇险,这就好比你在心中想象万丈深渊,不用真的走到悬崖之上,也能会觉得腿软。”
江朔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想象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脚下真有点打摆。赵蕤见他闭着眼睛双腿微微打颤,不禁哈哈大笑道:“你看,夫子我所言不虚吧?不过这只是个比喻,其实当日可比这凶险的多,彼时我们四人都全神贯注默想对方的招式,心念到处体内真气自然流动,便似真与对手交战一般,如一时无法破解对方招式,便觉胸闷气窒,仿佛真有一股内力攻来一般。很快我们四人都有了类溟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并非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但各人都全力应对,穷尽所能方能不败,实在不敢有丝毫退让,我看北溟子恐怕也是如此想法,只是他也无法收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忽听峰下一人作偈道:‘於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念;於自念上离境,不於法上念生。’我等闻听此言,都心头一震,若有所悟。
那人来的好快,说话之时还在山腰,几句偈语说完人已上得峰来。见一老僧盘膝坐在我等四人中间,续道:‘无者无何事?念者何物?无者离二相诸尘劳。真如是念之体,念是真如之用。性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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