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谁。”
“湖南。”
“郴州、连州,应该还没有完全纳入‘劳人党’的直接统治吧?借兵打湖南,这不是实话。”
“……”
钱镠弹了弹烟灰,对此非常的轻描淡写,“冯复那边的财政压力,应该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吧?你们韶州人对此很恐慌,怕被冯复给吞了。”
“……”
就像是钱镠亲眼所见一样,韩熙载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他在广州做事,先后又跑过循州等地,自然知道钱镠说的是对还是错。
“现在老夫没有兵,谈什么出兵呢?”
钱镠面色淡然,“想要老夫出手,就要拿出诚意……”
“这、这是唐公的密函。”
扛不住压力,韩熙载很快就将密函托出。
原本还想着看看钱镠会不会直接下场,这样就成了平等合作的关系。
可惜钱镠根本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一个秘书走出来,将密函拿走之后,钱镠并没有去看,而是眼皮耷拉着看着窗外:“叔言啊,老夫现在用人之际,各方面的人才,都是非常稀缺的。尤其是在宣传领域,老夫很看好你跟冯延巳。你们的《阳春集》,完全可以拿到杭州来出版嘛。”
“啊?”
“现在东京西京流行的电影,杭州这里,也是可以拍的。只是怎么拍,总要有人把握方向。阳春白雪的美好,倘若沾染了烟火气,着实让人不快……”
听完钱镠的话,韩熙载顿时心脏狂跳,他听出来了钱镠的招揽之意,而他刚才在门外,也判断出了钱镠的雄心壮志。
若非钱镠的岁数太大,此刻他已经纳头便拜。
可现在,权衡了一下,也只是心动。
在广州、韶州,都无法施展他的抱负。
要是在杭州,那就完全不一样。
“认真考虑一下,老夫愿意等你的答复,你离开杭州之前,都可以来找老夫。”
“多、多谢总理!”
韩熙载没有直接给答复,但是,他大为意动。
总理大臣钦点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个芝麻绿豆小官儿?
不可能的。
“如果老夫要吞并岭南,思想上,如何缓和江东、岭南的冲突?”
“啊?!这……”
“这是老夫跟你的闲聊,随便说说嘛。你韩叔言不会连这点胆魄都没有吧?”
“那……”
韩熙载犹豫了一下,最后坚定地说道,“若要缓和,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
“不够。”
“不错,不够。所以需要共同的思想,共同的敌人,以及共同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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