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太阳西斜,夕阳洒落在大片平房屋顶,辉光暖黄,看上去便让人心生暖意。
赵景西蹲在康怀家门口,嗅着街坊邻居家接连不断传出的饭菜香味,心里盘算晚上吃什么。
“景哥!”
耳边响起招呼声,赵景西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高180多,体重180多的壮硕汉子朝他走来。
“真是你啊景哥!我还在想是谁呢,吓我一跳。”
汉子浓眉大眼脸蛋溜圆,一笑脸上肉堆起来颇有几分弥勒佛风采,看着很是讨喜,此人就是康怀。
赵景西站起身掏出烟扔给他:“大白天有什么怕的,你犯事了?”
“嘿嘿,没有的事,咱是守法公民。”康怀憨笑着接过烟点燃:“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其实康怀比赵景西大四五岁,他自从在狱里给赵景西伺候槽子开始就叫赵景西哥,赵景西也没纠正过。
伺候槽子是东北监狱里特有名词,简单理解就是专门给坐班(监室老大)端饭铺床传话一类的小弟,在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的叫法。
康怀这哥们脑袋灵活,但是胆小记仇,所以他最开始给赵景西这么个心理变态的坐班伺候槽子时表面上很服帖,也很感谢赵景西照顾他,但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意的。
不过后来天天在一起时间久了,他深刻体会到赵景西不仅变态,套路多还阴损之后,喊哥喊的就越发利索,变得真情实感了。
“大半个月,来找你吃顿饭,方便吗?”赵景西主动解释了一句。
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什么都不做,他还是想试试,听康怀亲口说说。
“肯定方便啊!哥你想吃啥我请,咱们喝点!”康怀答应的没有一丝迟疑。
赵景西嘴角泛起笑容回到吃什么都行,康怀笑说进屋换身衣服就走。
半个小时后,赵景西二人在一家饺子馆包房内相对而坐。
锅包肉、香辣肉丝、豆角炖排骨、炖江鱼再加上两盘酸菜猪肉馅饺子,配一箱24瓶的雪花啤酒,康怀用行动证明他真的很高兴能见到赵景西。
点完菜服务员退出包间后,康怀挑起话头说道:“哥,你猜我前段时间看见谁了?隔壁监那个吴瘸子!刚出来不到一年就开上卡宴,打扮的人五人六的。”
“你怎么碰到他了。”赵景西边回忆着边随口说道。
吴瘸子,两千年初窜起的大混子,因为拆迁指使杀人罪入狱,赵景西和他交际不多,但他倒是莫名看好赵景西,出狱时还对赵景西说出来可以去找他。
康怀边倒酒边解释道:“我现在一家物流货站干活,他和我们货站老板是朋友,有次他去谈事就看到了。”
“哦。”赵景西轻描淡写回道。
物流行业水很深,在本地没有能量做不了这行当,吴瘸子认识货站老板很正常。
“吴瘸子变了很多,说话动不动就谢谢、你好,大夏天穿个白衬衫遮纹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意人呢。”康怀笑呵呵感慨道。
赵景西低头搓着廉价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这是对的,现在是和谐社会,犯法的事不能做,安稳赚钱才是真。”
“哎!对!哥我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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