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肖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递给于野,他本人则是抓过一坛酒拍开泥封,仰起头“汩汩”灌了几口,然后痛快的吐着酒气。
“我老肖酿酒的本事传自我爹,所酿的谷酒远近有名。如今我爹年岁大了,由我操持营生。”
“嗯,此前遇见一位卖酒的老人家。”
“哈哈,那是我爹,他在道旁卖酒,打发时光罢了。来,饮酒——”
于野虽然腹中饥饿,却不肯轻易受人恩惠。他看着手中的肉干尚自为难,谁想老肖又将酒坛子递过来。
“我没银子,也不饮酒。”
“你帮我推车,我理当报答。而男人怎能不饮酒呢,是瞧不起老肖,还是看不上我老肖的谷酒?”
这位老肖是个直性子。
于野只得接着酒坛子浅尝一口,顿觉口舌火辣,忙连连吹气,很是不堪的模样。
老肖禁,乃是酒肆与门房;旁边的院门通向后院,为马厩与客房所在。
客栈的掌柜与伙计迎了出来,将大车上的酒坛子尽数搬入酒肆。
于野没有闲着,跟着忙前忙后。
掌柜的四五十岁,人称贾掌柜,与老肖称兄道弟,并为老肖与于野安排了饭食。用罢午饭,老肖急着赶路回家,交代贾掌柜照顾于野两日,便独自赶着马车离开了天门镇。贾掌柜与老肖的交情不错,当即吩咐伙计为于野开了一间客房。
客栈后院。
于野站在客房门前,打量着四周的情景。
所谓的客房,便是一间普通的石屋,仅有床榻褥子与一张木案。
右手边另有六间同样的屋子,住着四、五位客人。其中有老人,也有妇人孩子。倘若上前问路,只怕亦未必有人知道鹿鸣山。
左手是道院墙,为马厩与茅房。临近院门处,为伙房与水井。一个伙计在劈柴,一个妇人在洗涮厨具。另有几株大树遮天蔽日,使得宽敞的院落颇为凉爽。
于野回头看了眼他放在床榻上的长剑,伸手关闭了屋门,转身走向劈柴的伙计,说道:“强子歇会儿
强子忙着照看车马,不忘赔笑道:“尊客知晓,仅剩两间客房。”
壮汉抬手扔出一大块银子,叱道:“老子要三间客房,你聋了不成?”
强子慌忙伸手接住银子,为难道:“委实没有空房……”
壮汉瞪起双眼,便要发怒。
他的几位同伴走了过来,竟带着刀剑,晃着膀子,很是吓人的模样。
吴婶撒手扔了尚在洗刷的盆子,转身躲入伙房。
院子里的几位住客,也各自远远躲开。
于野洗罢了脸,擦了擦手,抬眼一瞥,出声道:“强子,你将我的住处让与几位尊客。”
强子道:“只怕不妥……”
“我在伙房打个地铺便成,劳烦各位稍候片刻。”
于野径自奔着客房走去,他要取回他的长剑。
与人方便,与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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