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咱们也不能一辈子不回去”
六子情绪低落的说道,“好歹.好歹得给回去给师娘报个丧吧.”
这话说完,车厢里的众人也再次安静下来。
“年年后再说吧”
张正歧略显烦躁的说道,“咱们手上还有不少盘缠,先去北平,给家里写封信,等年后,年后咱们再.再挑机会回去。”
这话说完,车厢里也只剩下了哐当哐当的白噪音,躺在床上的三个年轻人则相继安静下来。
只不过,没过多久,这安静却被四人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噜的叫声打破。
他们确实饿了,说起来这一整天,他们也就早晨吃了几块糕点喝了几杯茶而已。
“再忍忍”卫燃低声说道,“等下到站了我下去买些吃的。”
“也”
“嘘——”
刚刚一直注意着窗外卫燃示意三人安静,“刚刚有人趁着火车转弯减速扒上来了。”
闻言,张正歧三人相继安静了下来,并且下意识的各自摸出了他们的攮子。
很快,这间包厢已经反锁的舱门被人从外面拉动。不过,后者却并没有过于执着,在拉不开之后便立刻换了下一间。
是扒手?
卫燃想了想,翻身坐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反锁的舱门,又拉开一条缝隙,蹲下来探头往外看着。
夜色的掩护之下,他清楚的看到一个身影闪身钻进了和他们隔着一个空闲包厢的卧舱。
“门反锁”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闪身钻进了紧挨着的那个空闲包厢,关上门之后立刻打开了几乎被冰雪封住的车窗。
只是等了片刻,他便看到有一具赤条条的尸体被皮带吊着脚脖子从前面那个包厢的窗子里顺出来。
这人的做法和卫燃对尸体的处理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并没有急着松开手中攥着的皮带。
也正因如此,在和地面乃至车轮的接触与摩擦中那具尸体的脸乃至头很快变得血肉模糊。
直到这个时候,前面车厢里的那人这才松开了手里的皮带,任由那具尸体打着滚被埋进了路边排洪沟的积雪之中。
几乎和对方同时关上了车窗,卫燃转身离开了这个无人的包厢,返回了他们原本的包厢。
几乎就在他重新关上门的同时,抛尸的车厢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
黑暗中,一个人探身出来看了一眼,又警惕的钻出来去中间的无人包厢看了一眼,然后才返回已经属于他的包厢并且反锁了舱门。但很快,这个车厢竟然又接连抛下了两具尸体。
“对方是谁?”张正歧低声问道。
“不知道”卫燃低声回应道,“睡吧,到站前会有人查票,你们不用醒过来。”
闻言,张正歧三人也只能压下了心头的好奇,各自蒙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便有票务员从最前面的车厢一路查票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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