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淡淡地说:“人不可貌相,谢世子还是得多用心体会。”
谢景枫沉默。
果然是疯和闹之后,各种立场与矛盾皆回到最初,昨夜那样的日子,以后应该是不会再有了。
事实上,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背地里一直是暗流涌动。
他们坐着马车回到了京都城,然后各自回家。
霍檀回府后,不曾休息,又忙着给霍蓁扎针,配药。
霍蓁轻描淡写地问:“你这两日有看到谢景枫吗?”
“怎么了?”
“随便问问。”
霍檀盯着她的脸,伪装出来的满不在乎,应该更加痛苦吧。
“还过几日,不必再扎针,吃一段时间药就能痊愈,你若是有话要问,自己去找他吧。”
霍蓁眸子里闪过一抹喜色,随后又黯然:“霍檀,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
“我心疾治好后,你别跟其他人说,就说只是好转。”
霍檀疑惑:“为何?病治好不应该是好事吗?”
霍蓁思忖一瞬后,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样:“以后如果要拒绝他,我似乎没有多少理由了。”
霍檀挑眉:“真要拒绝,何必要理由?”
霍檀牵强地笑了笑:“谢景枫不是容易拒绝的人,就是霍家与谢家水火不容,他都不在乎,唯有我心疼难忍时,他才会让步。”
原来是这样。
回想那天他们在院子里争吵,霍蓁发病,谢景枫那副心急如焚的样子,霍檀顿时理解。
“不说倒也可以,但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能放下?”
霍蓁紧抿着唇,眸光氤氲。
霍檀也不追问,感情这事最是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
她开始以为,霍蓁与谢景枫相恋的日子不长,要斩断情丝该是不难才对。
可她还是天真了,感情的深浅并不是时间的问题,看霍蓁这样子,恐怕是情根深种。
良久后,霍蓁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理智与感情总是让我纠结,这种折磨让我很痛苦很难受。”
霍檀让她躺下,在她头上轻轻按着:“你别老是去想这些,车到山前必有路。”
霍蓁趴在床上,心思错综复杂,道理都明白,真要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霍檀静默下来,她都不想此时说谢景枫,他的想法简单,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倒是快活。
还有心思去关心其他女子是不是凶手。
想得太多在乎太多,注定就要更累更苦。
从霍蓁房里回来后,采苓给她热了点饭菜。
霍檀吃完饭,沐浴完,叫来采苓:“你去查一下青澜的底细,她如今在大理寺,跟一个命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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