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真是糗大了!
她从未感觉如此难堪过。
硬是将女子正常的月事,说成是痔疮。
穆淮半信半疑:“真是如此?那你脸色怎么那样奇怪?”
霍檀内心抓狂。
她抬起凤眸,扯了扯嘴角:“殿下,痔疮这种事,在您面前提起怪不好意思的啊,所以我…”
“真的没事吗?”他神色担忧,不依不饶地问。
“我会医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霍檀耐心解释。
穆淮瞅着她脖颈处极淡的绯色,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他眸光忽而晦暗,避开她清澈的眼眸:“我去给你弄点温水来,给你擦…血迹…”
话落,穆淮转身,匆匆跳下马车。
不似以往那般从容,而是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霍檀松了一口气。
可也只是短瞬的放松,他刚才说去帮她打点温水来,那就是还会折返了?
她无奈地抚了抚额,望着被她弄脏的薄毯,内心更加悲催了。
将衣物放整齐,遮严实女子用品,她侧身斜靠在车壁上。
她从小体质虽好,可这两年,每次月事前两日犹如血崩,容易导致体虚。
不多时,穆淮还真弄来了一盆温水。
他说那边还有火堆,铜盆是马车里备着的,然后还强调是新的,说可以放心用。
即便是霍檀有现代的思想,此时也有了些许窘迫之色。
不管是葵水,还是痔疮,位置总还是特殊的。
她毕竟是女子,男装后第一次被人撞见这种事,心里难免有点发虚。
定了定神后,她平静地开口:“多谢。”
霍檀神态泰然自若。
穆淮怔愣地看着她。
嘴角细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浅笑:“出门靠朋友,何必言谢?”
她淡淡一笑,心下彻底放松。
“不过我可不只是想做朋友。”穆淮悠然地补充一句,眉宇间萦绕着一丝邪肆。
说话总是那么欠抽。
霍檀给了他一个冷眼:“我现在生病流血了,殿下还有心情拿我消遣?”
穆淮垂敛,遮掩住桃花眸中的汹涌。
“你换衣服吧,马车弄了血迹都无妨,不用去管,等会你睡帐篷里来。”
说完这话,他轻拂了下衣袖,从容地走出马车。
霍檀低头,盆里的水还在轻微晃荡,映着她略微苍白的脸。
她将包袱翻开,衣衫重新拿出来,忽然一个精致的香囊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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