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婆先是在海妖的木桶前徘徊很久,伸出手摸了摸海妖的脸蛋,又犹豫着转向虞幸的木桶,凝视着他露出水面的身躯。
没人看见她眼底闪过的贪婪和满意,她就像是在挑选什么似的,最终,还是把目光定在了虞幸身上。
“就先给他修补灵魂吧,来,阿兰,帮婆婆把他抱出来。”
湿漉漉的躯体被提出水面。
阿兰的力气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有,她抱起虞幸堪称轻松,把虞幸放到了铺着布的桌面上。
在看到他还穿着裤子时,江婆果然并不意外,推演者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睛”之下,她很确定这几个人在木桶里根本没说过几句话,慢慢地就昏迷了。
阿兰却有些遗憾。
这个人,似乎是个镖师?可惜了,这是唯一一个展现出对她的试探之意的人,明明有可能发现真相的……还是差了一点。
“好了,阿兰,你先出去吧,等我叫你再进来。”江婆站到桌子边。
若是远远一看,这个场景倒是有些像手术台,虞幸躺在手术台上,江婆就是那个即将给他做手术的医生。
阿兰点点头就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整个房间里就只剩江婆一个还能动的存在。
她手指一勾,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而出,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一条接着一条血色的纹路,纹路逐渐连接融合,形成一个屏蔽了外界的诡异阵法。
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跌,虞幸闭着眼睛,身体似乎因为寒冷而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江婆对这具身体爱不释手,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终于放弃了伪装,在虞幸身上捏来捏去,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使人不寒而栗:“好皮囊啊……果然是好皮囊,老朽便笑纳了,灵魂修补风险这么高,失败一个也不会被那蠢丫头质疑的……”
从她嘴里发出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迈而浑浊。
独自高兴了一会儿,江婆还是从桌上摆放的陶罐里取出一套银针。
不论如何,该留下的修补痕迹还是要留下的,否则阿兰起疑心,做了多余的事儿,她就不得不杀了阿兰,然后少一个拿到反抗组织全部名单的机会。
想到万般大师给自己的任务,江婆的脸色阴沉下来,怨念地骂道:“一帮废物,这么久了连个反抗组织都搞不定,害得我要穿着这老不死的皮跟那蠢丫头周旋这么久!”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第一根针扎进了虞幸眉心。
这手法类似于针灸,细细的银针固定在皮肤上,并未让人感觉到明显的不适,江婆手中银针一共有七根,第二根第三根定在虞幸左右肩头,第四根落向胸口。
然而这根却没有顺利扎进去,银针自带的阴森鬼气被另一种奇怪的气息给抵挡了,江婆眉头皱起,眯着老迈的眼睛凑过去仔细看。
这可是她最中意的一副皮囊,可别出什么岔子。
这一凑近,她才感觉到不对,这副身体表面似乎有一层粗浅的迷障,能掩盖住真实的模样,不过迷障的手法十分粗糙,以她的手段,可以直接破除。
阴气汇聚在掌心,江婆闭上眼,跟随着感应到的气息勾勒出对应形状,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她感觉到眼前一阵清明,便得意地睁开眼。
她倒要看看,这具身体还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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