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后头便说,这是想孩子们,想出来的病。
明容有时候也挺纠结,总觉得对不起自家公婆。
此时后院的花厅,言念禀退了左右,为晏闻到了一杯酒,“你如今名声在外, 大公无私,这回提拔地方官,居然连自个儿的小舅子都不肯让他回来,还得皇上钦点,都在说你是矫情过了。”
晏闻苦矢,他可没矫情也没那么多的嫌可避, 他是真的不想陈钰回来。
“吏部尚书再过半年便要致仕, 看来你升职有望。”
晏闻举起酒杯,朝着言念举了举, “你知道的,比我这吏部小官还多。”
“皇上虽是烦你,可也知道,这满朝文武就你用着最顺手。”
言念一脸的好笑,忽地道:“我跟你说另外一个事儿,可是有趣得很,那个林胜不是你大力举荐的吗?”
“怎么说?”
言念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可知他父亲是谁?”
晏闻不免皱了皱眉头,举贤举能,他何来管别人出身。
“他是江勉之子,那一年他被斩首,这小子还跑去拦了囚车,后头却杳无音信了。大家伙都以为他死了,谁能想到他隐姓埋名个月之后,陈钰回到上京城,却是独自一人。
按他的说法,半路经过岳家,便把韶儿留了下去,打算让她在那儿好好养胎,这快要生孩子了还一路奔波总是不好,正好在这放岳母搁跟前,也能照应着。
郡王妃少不得要责怪他几句,倒是明容颇满意这样的安排。
韶儿能在燕北郡生产,一来有燕王夫妇在跟前,总是会照应得很好,他和宴闻也放心,二来也正好能陪陪二老,毕竟韶儿也很久没在父母身边了。
他们年纪大了,儿女都不在身边会寂寞的。
此时姐弟两个坐在屋里,看着陈钰狼吞虎咽地吃着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膳,明容忍不住笑出来,这日子过得真快,谁能想到,她这小兄弟居然也要当爹了。
“上回林宝山来了一趟上京城,对你是赞不绝口!”
明容满心自豪,“我这兄弟怎么这么厉害,年轻有为,爱民如子,便是我也跟着你得了面子。”
陈钰在明容面前,还是有几分孩子气,晃了晃脑袋,道:“我刚去的时候,都在传晏县令多么多么厉害,蒋县令在世的时候,也是殚精竭虑,鞠的心思。
结果这么多年,晏闻的官越做越大,却越来越像忠臣,成日里劝谏皇帝,还尽心尽力要把大皇子调教成一国之君。
谁也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一回给你派了什么差事凑合?”
明容把话岔开。
陈钰昨日回来,今日立时去了吏部,到底什么个情况,明容到现在都还不知。
其实晏闻应该是知道的,可他这人公私分明,不爱说衙门那头的事,明容自然从来不问。
“京兆尹衙门的主事,我还以为皇上御笔钦点,能给我多大的官呢?”
陈钰撇了撇嘴,当时上官宣读任命之时,他还真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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