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消磨一切对“神”的敬畏,夏奈尔在陛下身边,自然也看尽了陛下的优点和缺点,好事和丑事,她早已经不再把陛下看成高高在上的神灵,而是当成了身边最鲜活的人类。
她最初的狂热崇拜,是来自于对波拿巴家族的期待,和对复仇的执念,但这种盲目崇拜在多年的陪伴之后,已经变成了“哪怕他有这么多缺点,但依旧令人敬仰,能够陪伴在如此伟人身边,是我毕生荣光”,她也确实抱着这份“清醒的虔诚”走到了最后。
而现在,一切又推翻重来了,她也在阴差阳错之下失去了“最初的追随者”的位置。
纵使跟陛下说清楚了一切,自己也不可能得到陛下心里的那份位置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夏奈尔已经想清楚了这些,然后带着无可奈何的心态,清醒地面对着这一切。
最初她心痛得难以入眠,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终于还是用莫大的勇气面对了现实。
即使失去了您身边的位置,失去了前世所拥有的力量,我也会竭尽全力来为您效劳的……也许我确实失去了很多,但是我很感谢命运,又给了我几十年时间来照顾您。
看着皇子比印象中更加稚嫩可爱的脸,夏奈尔在心里说。
“刚才爱丽丝说您姓德·吉维尼,请问您一家在法国还有什么旧识或者亲属吗?”这时候,皇子又顺口问,既然对方看上去是一位贵族,那他当然想要利用一下对方潜在的社会关系。
然而,面对这个问题,不光让夏奈尔脸色难看,就连爱丽丝都有点绷不住了。
爱丽丝当然知道,夏奈尔原本的姓氏是诺埃尔,只是后来因为被陛下封为吉维尼女侯爵才改成了德·吉维尼。
而且,夏奈尔一直使用这个名字,并非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贵族地位,而是为了珍重陛下赐予的名字。
可是,现在,那个赐予名字的人,却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就连爱丽丝,心里也不禁为此感到酸楚,不禁对夏奈尔更加同情。
“陛下,您这是在揭人伤疤呢。”她忍不住捏了捏皇子的手臂,然后提醒了他,“刚刚夏奈尔小姐都已经说了,她的父母都已经遇害了,其他亲戚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皇子心想也对,于是又抱歉地向夏奈尔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可能说了不合适的话,请您别介意。”
“没关系的,陛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夏奈尔一语双关,然后满怀感触地低下了头。
她不敢再继续直视陛下的眼睛了,生怕自己再失态。
在沉默持续了片刻之后,夏奈尔又重新开始了话题,“陛下,我们还是说一说宝藏的事情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想告诉您,这一次我能够夺回宝藏,不仅仅是我和爱丽丝的努力,还有人也帮了大忙。”
“谁啊?”皇子不紧不慢地问,心里却已经猜到了答案。
“是一位名叫埃德蒙·唐泰斯的先生。”夏奈尔小声回答,“他原本就是帝国的支持者,还曾经面见过先皇。后来因为保王党的清算,被关在了伊芙堡的黑牢里十年,后来在其他支持者的帮助下逃出了牢狱,然后他选择继续效忠于您——”
这一套说辞,是夏奈尔和爱丽丝商量之后得出了结果,虽然称不上“天衣无缝”,但是至少足以解释目前的情况了。
总不能真告诉陛下,因为他是您未来的重臣所以我们把他救出来了吧。
然而,皇子的反应,却极为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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