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处境啊。”
桂小五郎轻笑了几声:
“嗯,你说得不错。”
说罢,他转身向后——他的身后,一百来名力尽神危的奇兵队队士倒得七仰八歪。
或是倚着树干,或是直接躺在地上。
或是打盹,或是怔怔地发呆。
长枪、火枪、打刀等武器相互交错,无力地挂在肩上。
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闻到从他们身上飘出的恶臭气味。
说得直白一点,他们毫无“长州第一劲旅”应有的风采,更像是一支悲苦的乞讨团伙。
攻打江户失败后,在酒吞童子的授意下,桂小五郎发挥其逃跑的才能,率领奇兵队的残部向北撤退,成功脱离战场。
在归藩的半途中,他顺利地跟大村益次郎的部队——从关原战场撤下来的残兵——相汇合。
虽然双方的会师相当顺利,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旦踪迹暴露,将会遭受狂风骤雨般的追击。
因此,在归藩的这一路上,他们要尽可能地避开城町、大道,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山林间穿梭。
在此期间,不论是由桂小五郎统领的“江户残兵”,还是由大村益次郎统领的“关原残兵”,都有不少队士因心灰意冷而黯然离开。
对于这些私自退队的人,桂小五郎并不追究——即使想追究,他也没那个心力了。
最终,在历经千难万险后,他们总算回到久违的故土。
然而,他们前脚刚踏上长州的土地,后脚就收到了“‘俗论派’掌权”的噩耗。
桂小五郎变为逆臣,连带着奇兵队也变为叛军。
就这样,他们连口气都来不及缓,便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这段时间,他们东躲西藏,小心翼翼地避开“俗论派”的眼线。
得益于桂小五郎的资历、人望,有不少“正义派”的残党为他们提供方便。
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高强度的流窜、长时间的紧张情绪、不断累积的压力……队士们的身心状态已濒临极限。
恶劣的环境,以及看不见未来的绝望前景,导致队伍人数进一步流失。
时至今日,还愿跟随桂小五郎的奇兵队队士,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百来人。
这段日子,桂小五郎听得最多的话语,便是“桂先生,我们接下来应如何是好?”。
每一位队士都希望从其口中听到积极的、让他们充满能量的答复。
哪怕是愚昧无知的莽夫,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不等“俗论派”找到他们,他们就要先“自然消亡”了。
桂小五郎自知责任重大,但……老实说,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长州的朝堂已成“俗论派”的一言堂。
自己所依仗的奇兵队几近崩溃,不论是士气还是兵力规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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