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捏紧了衣角,真想当面看到他吃瘪的表情,这杀千刀的小叔子被她孟月仙摆了一道,心中恶气又出了一口。
她终于离开这个烂泥塘,终于。
绿皮车厢里不光味儿不好,人挤人,车晃得慢,小站又多,不停有人上车又下车。
孟月仙跟俩闺女坐在一起,对面是三兄弟。
正好不用跟别人掺和坐在一起,安全了不少。
儿媳李红梅带着孩子呆在卧铺车厢,条件好了不少,小女儿顾念时不时跑去坐会,发现那边也是满满的臭脚丫子味儿,就又回来老实坐着。
车厢里都是浓浓的北方口音,到了饭点儿,邻座互相分享自己的大酱小葱干豆腐,很是热闹。
孟月仙一家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发面饼,熟食店里买的熏豆腐熏鸡,带着的大葱杆子就着塑料袋里的大酱一起吃了一餐。
顾念舍得花钱,这就是孟月仙为啥让顾念跑腿买吃喝的原因。
这辈子她不想再让孩子们跟自己受委屈,啥吃完苦再享福的鬼话,她可不想再信了。
可熏鸡味儿太香,让车厢里的泥腿子都咽了咽口水。
两极分化的车厢,要么是公干出差的公职人员,剩下的就是泥里打滚不得不出门的农民。
等到天色一点点暗下,天南海北唠嗑的人越来越少,熬不住旅途困顿的人渐渐都闭了眼睛。
孟月仙的几个孩子互相靠着睡了过去。
她自己也困得迷迷糊糊,却强打精神,就在上辈子天天坐火车的日子,她见着不少手脚不干净的人喜欢在夜里动手。
可能是白天他们吃的熏鸡有点勾人,隔着两个座位的男人伸了个懒腰起身,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孟月仙微闭着眼,心中警铃大作。
男人站在坐最外边的顾东身边,悄悄伸出手,探进他的外衣口袋,空着手伸出,又摸向二儿子顾西怀里,睡得歪斜的两人毫无知觉。
摸遍了三人的口袋却一无所获,男人转个身准备摸向坐在最外头的孟月仙。
孟月仙动了动鼻子,突兀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吓得男人一哆嗦,立马转过身伸个懒腰。
喷嚏声儿太大,吵醒了对面的顾东。
“妈,你去红梅那躺会儿?”
孟月仙摇摇头,伸脚踢了踢对面的顾西顾南。
“你们俩就知道睡,不知道现在车厢里小偷多吗,咱兜里就那十块钱,丢了喝西北风去。”
顾西迷迷糊糊睁眼,环视了一圈安静昏暗的车厢,只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影。
“妈,我不睡了。”
顾南揉了揉眼睛,也坐直了身子。
孟月仙又把两个女儿摇醒,一家子就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直到天光填满了车厢,一家子开始吃早饭,孟月仙这才跟哈气连天的几个孩子小声嘀咕。
“昨天那个就是扒手,以后出门在外,钱一定看管好。”
头一天孟月仙给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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