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只觉得离得近了,那种隐藏在心里的欲望便如同猝然炸开的火花,顺着指尖与皮肤相触的温度,毫无预兆地窜入了四肢百骸,灼烧的令人浑身燥热了起来。
鼻尖淡雅的花香,和掩藏在乌发里那柔白的面容,无不在昭示着什么。
她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他觉得应该松开林疏棠了,偏生昨夜脑海里捧着那温香软玉恨不能揉碎的感觉令他有些难以松手。
“你再不松开,就别怪我朝你啐唾沫了!”林疏棠说的气势汹汹实际上等到真的要这么做时却成了鹌鹑,眼睛因为呼吸急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瞧着楚楚可怜。
顾砚修喉结轻微滚动了下,最终还是松开了那双皓腕。
两个人离得远了,各自平复着呼吸。
林疏棠起身便唤来了春祺替自己梳妆,今天是大年初一,怎么着也得打扮的喜气活泼些,她梳着流苏髻,耳边缀上珍珠,一袭石榴红对襟长褙,外加雪白狐裘,有种雪里红梅的美感。
雅而不俗。
她兴致勃勃地拿着妆奁里的簪子一一比对着,那边顾砚修却是洗漱完有些不耐地出门了,只是今日这脚步明显要快了不少。
林疏棠只觉得有些困惑,对着春祺小声嘟囔道:“他这是怎么了,走那么快干嘛?”
春祺抿了抿唇,“兴许是有公务要忙……”
“他忙个什么公务,这大年初一不就是要拜年,难不成这整个齐国就他一个大忙人了?”林疏棠撇撇嘴,随即还是选中了那支凤蝶鎏八宝簪。
林疏棠打扮完了后便去了前厅给公爹、婆母他们拜年,等到自家人这边年拜完了,她这才和顾砚修一同坐上马车赶往宣平侯府。
因着大年初一,街上也是热闹的紧,林疏棠因着是第一次在小说的世界里过年便对什么都要新奇些,看到什么没见过或是没吃过的玩意儿都要塞进马车里。
顾砚修已经是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停了马车,他捏了捏眉心,直至捏的通红他这才开口道:“若是你觉得都有趣便下马车边走边看。”
林疏棠觉得这是个好法子,她抱起袖炉便下了马车。
顾砚修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她还真的就下去了。
为了避免到时候俩人走散,他也只好下了马车作陪。
街上游人如织,簌簌响动的冷风倒是在这样密集人群里显得没那么砭骨了,林疏棠手里攥着从一个小摊里买来的小玩意儿,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可她偏偏却是爱不释手。
按理来说,像她这样千娇网万宠长大的应当是不缺这些东西的。
不过顾砚修也没问,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买东西。
约莫走了快半个时辰,两人这才赶到了宣平侯府。
林骢似乎很早就在门口张望着等林疏棠了,在看到林疏棠步行过来时,还以为是顾砚修嚣张了,上前便问:“姐姐,是姐夫不让你坐马车吗?”
“不是啊,我这是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儿了,你瞧这个多好玩?”林疏棠举着手里的东西给林骢看,林骢自小到大几乎都是旁人送的礼物,不过都是些贵重物品,像这种几文钱的东西他很少接触。
姐弟俩玩的不亦乐乎,顾砚修则是让下人将拜年礼提上入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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