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修只是将药碗递到温氏跟前,“母亲,儿难以从命。”
温氏推开他,药碗摔碎在了地上,“你出去!”
顾砚修看着地上那抹褐色药渍,知晓劝解无果便也没有继续强求,行礼转身便也离开了这院子。
廊下的丫鬟们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动静,纷纷垂首不敢再看。
就在顾砚修离开后,原本在偏房候着的叶扶雪被唤到了屋内来。
叶扶雪还没说话眼眶便也先红透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姑母,是雪儿无用,不能得表哥青眼。姑母对雪儿的好,雪儿会尽数记在心里,我还是早早离开为好,若是在这样下去怕是会成了姑母和表哥心中的嫌隙。”
温氏本来就瞧着叶扶雪懂事,此刻听了这番话对林疏棠更是有些不满,“你快起来,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那观语大师都说了你是我的贵人,我现在瞧着你啊心里都舒坦了不少。你莫要伤心,此事定有办法的。”
叶扶雪啜泣着,“是雪儿不比表嫂好,表哥和表嫂感情甚笃,我还是不插这一脚去了……还请姑母给我寻一门婚事,便是嫁给屠夫或是秀才都可。”
“这是什么糊涂话?”
温氏顿觉心疼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温声安慰,“你还有姑母呢,这事我再多劝劝二哥儿,还未到穷途末路之时,我再多想想办法,要是让你稀里糊涂嫁了出去才是我的不是。”
……
顾砚修回到韶雅苑里时,林疏棠已然睡了过去。
她背对着他,隔着朦胧黯淡的烛光那优美曲线便越发动人,屋里地龙也是暖和,她穿的也是薄衫。
顾砚修不可抑制地别开视线,想到那夜的事情他连同心跳都乱了不少。
耳房那早备好了水,他让人带上衣服后便去沐浴了。
半时辰后,他这才回到床上。
只是这边才躺下,那头的林疏棠便翻了个身靠在了他身旁,清浅的呼吸落在脖颈处,连同刚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死灰复燃了起来。
他往外挪了一寸,身侧的人便又重新靠了过来。
他将人一把推开,谁知道人又重新贴身来,不仅如此连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喉咙干涩的不已,他咽了好几口唾沫,就着那一盏灯的光看着怀里躺着的少女。
琼鼻朱唇,雪白的肌肤像是暖玉,想到今日马车内掐她脸时的感觉,他又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
指尖才触及那抹温软,纤长的鸦羽微微簌动了下,他连忙收回手,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蜷缩着手指。
他愣愣地看着少女,看了良久,他却是愈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失控,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出现了,他做事向来走一步看十步,每一步都喜欢算的很精细。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也会从容应对。
可唯独是面对林疏棠,他彳亍了。
今日母亲说林疏棠不贤良,说两人关系生疏,他的母亲明明没有说错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悦,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林疏棠和之前他认识的那个跋扈少女不一样了?
他觉得并不是,他该讨厌她的,可他又觉得逗她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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