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刹那,寒山寺废墟的幻影笼罩雪原。幼年的清梧正将毒箭刺入心口,血溅上梅树刻字,而暗处的萧执母妃颤抖着捧起染血的襁褓。幻影外的清梧忽然轻笑,将玉珏按入自己胎记:“原来这‘药引’,从一开始便是你。”
胎记金芒暴起,玉珏化作雪水渗入地脉。梅树根系突然开出血色的花,花心裹着沈父绝笔信的真迹——「惊蛰埋毒日,梅开赎罪时」。
萧执倚在梅树下,玄甲寸寸风化。他掌心托着最后一颗梅子糖,糖纸上的「阿梧」已被风雪磨灭,唯剩糖心一点朱砂红:“夫人可知……寒山寺的梅,只开在执念散尽处?”
清梧的泪坠入糖纸,朱砂忽然流动起来,在雪地上勾出稚童的身影——两个女童在树下埋糖罐,而梅枝的影子外,万里山河正褪去猩红,归于清白。
雪停时,梅树下只剩一袭染血的白裘。三百亡魂的嘶吼化作雀鸣,衔着梅瓣飞向药王谷方向。地脉裂缝中,新生的梅枝已抽出嫩芽,芽苞里藏着一粒未启封的糖,糖纸上歪斜写着:「阿姊,梅子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