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不称桔儿心的时候,为娘不易,更何况我这后母。”
她哭得期期艾艾,隐约可见当年楚然楼的头牌雅妓的风采。
静谧的空气逐渐凝滞。
“哦!原来是这样!”
怀王长叹一声,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天真和探询,“原来她是姐姐继母的女儿啊!”
又转头一脸诚恳的冲祁柠说:“你刚刚一直在伺候本王,又穿得艳俗轻浮,本王错以为你是侯府的婢女呢。”
“我——”
未等祁柠反驳,怀王捻起一块藕粉桂花糖糕欢喜地啃了一口。
接着道:“你既没有半点王妃的天姿国色,又没有一丝你姐姐的华贵典雅,也不能怪本王会错了意。”
转头,漫不经心地向姜桔抱怨道:“姐姐,这个糕一点都不好吃。”
祁柠眼中含着泪珠,听着这字字讥讽的话,真想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
但是侯府厅内用的是上好的大理石板,连藏跟针的缝都没有。
只得硬着头皮听着,暗地里将银牙咬碎,却也只敢强扯着笑模样点头称是。
姜桔埋下头轻咬笋尖,强压着上扬的嘴角,用咽菜强压着笑声。
这两句话出自他的口中,虽说着童真,却十分气人。
祁雄有些挂不住脸,面色黑沉沉地难看。
他仿佛又成为了那个身份低位军营门口站岗的小卒,稍有些脸面的人都敢随意欺凌到他的头上。
那时他出身贫寒不敢反驳这些达官显贵,如今他头上顶着侯爵,依旧要被人轻贱,受这冷嘲热讽。
不就是一个傻子吗!
不过是个没权没势没前途受冷落的皇子。
自己又何必给他好脸色!
想到这儿,啪的一声,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液溅出。
祁雄眯着眼,冷哼道:“王爷心智不全,难免不懂很多事情,王爷还是多尝尝府中厨子的手艺,免得露怯。”
姜桔听出祁雄的话外之音。
他竟如此大胆,直讽嫡亲王爷。
未等姜桔恼火,晟王却先一步轻笑出声:“皇兄向来心直口快,侯爷莫怪。”
转而意味深长地望着怀王,“看来母后的汤药又改了方子,皇兄今日倒是文采斐然,看来皇兄康复指日可待。”
怀王并未答复,只是同样意味深长地与晟王对视着。
如同两只狼王遥遥对峙,谁都不愿先败下阵来。
少倾,晟王先将目光转向一旁。
“皇兄是母后嫡子,是诸皇子中身份最尊贵的,二小姐的出身就算无人提起,却也是人尽皆知的不算光彩。”
“能伺候皇兄一场,这身份上倒也合适。”
虽是含着笑,声音若春风抚柳,却在无形中通着肃杀的不容反驳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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