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的竿断成两节。
大红的箱子轰隆隆的砸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落一地。
北风卷着泥沙黄土漫天飞扬,均匀地糊在每一个前来看热闹人的脸上。
“呸,呸,呸。”
“什么玩意一阵风就灌我嘴里了,这是猪八戒驾着黑烟看热闹来了吗!”
“嚯——”
“哎呦喂,快看!快看!——”
“什么?什么?前面的人矮着点身子,让我看看都是什么珍奇异宝。”
“嘿,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
周遭的唏嘘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幸灾乐祸,全然盖过了滴滴答答的唢呐锣鼓声。
街上看热闹的人不顾侍卫的阻拦,你推我攘的都想往里面挤。
都抻着脖子生怕少看了一眼,这辈子就再也看不见这样稀奇的事。
能不稀奇吗!
就算自盘古开天辟地算起也没见过这样的稀罕事。
果然这勋爵人家宅子里头的污糟事随便抖搂出来一件都够寻常百姓茶余饭后得嗑着瓜子嚼一辈子舌根。
婚嫁的队伍还在浩浩荡荡的进行,却都停在了王府门口。
抬嫁妆的小厮不敢进,门口迎亲的王府奴仆也不让他们进。
“尘希让他们在放几挂鞭炮,热闹起来。”
姜桔仿佛丝毫没有听见外面的议论声,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想来这消息马上就要传到祁雄的耳朵里。
他这样爱做面子功夫的人,不知他能否在这唾沫星子里保全自己。
可惜这好戏她今日是瞧不到了。
......
书阁内。
屋内静谧得连空气都凝滞了。
唯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伴随着篓金香炉中的龙涎香缓缓升起。
“她当着是这样做的?”
“当真。”
“那一百二十八个大木箱子全都敞着口摆在咱们王府的正门前。”
“现在王府门口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就像到了大漠一样。”
怀王眉眼间舒展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称赞道:“有几分聪慧。”
“母后给本王指的这门婚,倒是很合本王的胃口。”
无念有些不平,愤愤道:“这祁雄真是妄为人父,竟然这样算计自己的亲生女儿。”
怀王的眸子陡然黯了下去,染上薄薄的寒意。
“在猜忌和私心面前,这点子血脉算得了什么。”
嘭的一声,怀王将手中的书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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