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多还是要嫁到同是做官的人家的,若是对诗文一窍不通,日后难免与夫君无话可说。”
苏萤一听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同龄的姑娘,将婚嫁之事那么坦荡地说出来,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故作矜持。心中对婉仪的喜爱便更多了一分。
只是上课一事她还需和姨母商量,毕竟这位女先生是为婉仪聘的,她不想这么冒然地随着婉仪去上课。这样定会惹得大夫人不悦。
苏萤便忙阻拦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对诗文真的一窍不通,只怕会累了先生教妹妹的进度。况且我才应下姨母要整理书阁,这事要不就先放一放?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抄经吧!”
杜婉仪一听抄经二字,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姐姐提醒得对,如今抄经才是要紧事,同女先生上课之事,日后再说,多谢姐姐提醒。”
于是姐妹二人于花厅之中,屏息静气,心无旁骛,提笔抄经。
那边厢,回到书房后的杜衡,文思如泉涌,洋洋洒洒地写完了一篇策文。算了算时辰,竟比平日快了一刻钟。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过拘泥,时常走动走动,有益于神思敏捷。
于是,他起身,打算去祖母那里走走。
因平日以温习为主,祖母让他专心备考,不用日日请安。未免扰了祖母清静,他未径直去往正院,而是让清泉先去通报。
等候之时,他也不愿待在书房,只信步走出西院,停步于东西两院之间的廊道之上。
临近午膳时分,来往的丫鬟,仆从较多。
只见这位杜府长房长孙,杜家的未来之主,负手而立,极目远眺。
此时,一阵微风穿过廊道,轻轻拂动他的衣袂,引人注目。
他们甚少见到自家公子如此清隽地立于廊上,一时都怔了怔神。
公子除清晨有去花园练剑之习,平日多半闭门苦读。像今日这般闲情逸致,静立于廊下,实属难得。
还别说,这般临廊远眺,神色淡然,倒有几分谪仙之姿,叫人不敢轻扰。
尤其是丫鬟们,朝他福身行礼后,都忍不住偷偷回头,多看几眼。
“你是在哪儿伺候的?”
一个小丫头才悄悄看了杜衡一眼,便被他发现,心中一吓,忙转身跪下,答道:“奴婢,奴婢是在小姐房中伺候的。”
以为是自己刚刚太过大胆的一瞥,惹得公子不悦,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
谁知,公子却让她起来,只是问道:“婉仪的经抄完了?”
小丫头大松一口气,连忙点头,认真回到:“经没有抄完,只是吉时已过,小姐同表小姐便未再继续,只待明日再抄。”
杜衡点头,又问:“抄的经呢?送老夫人那儿了吗?”
“送了,奴婢正是刚送完,才回来的。”
杜衡遂摆了摆手,点头道:“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