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与她寒暄了几句,就将您的话传了给她。奴婢见她未有异议,遂让人把她带去二太太那里。”
程氏细细思量,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谁让你在角门等的?”
杜顺家的心中一跳,难道是怪她待客不周?可是,来者只是一名无关痛痒的二太太的亲戚啊?
杜顺家的心思活络,眼珠子那么一转,便想好了说辞,只见她忙笑道:“少爷昨夜未归,奴婢想着若是这位表小姐与少爷在正门处撞见就不好了,故而让老刘将人带至角门。”
“如今少爷也大了,又一心备考,奴婢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二太太觉得奴婢怠慢了表小姐,奴婢这就去偏院给她们赔礼去。”
杜顺家的不愧从小就伺候在程氏身边,知道程氏自老爷去世以后,心中便只有少爷的前程。果然,在她一番解释之后,程氏便没让她继续站在身后揉肩,而是把她唤至身前,温和地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礼数还要周全一些。二太太独居惯了,自是不会在意,但毕竟人家姑娘初来乍到,莫让人误会咱们杜府眼高于顶。”
“是,太太教训的是。”
杜顺家的自然就坡下驴,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
似乎是想起什么,程氏又问道:“那苏姑娘长得如何?”
杜顺家的也不是没个眼力见儿的,只是今日接待个人,也未拿什么好处,却无端端惹了身腥。心中自是有些不顺,于是暗生一计,偷摸使了个坏,说道:“得亏奴婢在角门处接的这位苏姑娘。”
“哦?”
一句话便使得程氏挑眉倾听。
“太太还记得当年二爷是怎么个不愿意娶的二太太吗?”
程氏当然记得,二叔与容氏是当年容氏父亲还在京城为官时,便定下的娃娃亲。之后,容氏父亲辞官回乡,一别数年。本以为亲事作罢,可杜府的老太爷也是个念旧耿直之辈,从未因容家家道中落而嫌弃,当二叔及冠之后,他便着人去信,与容家商定婚期。
只是二叔自幼体弱,一心扑在学问之上,早对男女之事死了心。当得知自己有个娃娃亲后,死活不愿娶妻,还道:“我病根难除,不愿牵人入苦,莫要平白误了旁人清白一生。”
可没曾想,成亲当日,他被老爷子一脚踹进了洞房,进去后便再也舍不得出了来。
容氏肤白貌美,身段窈窕,更难得的还饱读诗书,这样的人物,怎能不让男子心生爱慕。
想到这里,程氏心中还不免有些发酸。记得二叔携容氏于翌日给二老以及兄嫂敬茶时,她那个一向行事磊落,光明正派的夫君,眼中都闪现出藏不住的惊艳之色。
要不说容氏是个聪明的,自二叔去了之后,她便识趣地搬去了偏院,闭门不出。不仅是给她自己省去了诸多麻烦,也让程氏少了几分莫名揣测。
当听得杜顺家的这么一提,程氏心中便升起了一股不安,只见她神色一肃,试探道:“你是说这位苏姑娘与二太太容貌相似?”
“何止相似,简直更胜一筹!”
只见杜顺家的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
“奴婢的眼睛从这位苏姑娘一下车,便粘在了她的身上。”
只听得杜顺家的止不住啧啧道:“那身段,那娇滴滴的嗓音,朝着奴婢一福身,奴婢心都化去一半。您都不知道她行完礼后,就那么一抬眼,那副可怜见儿的美人样哟,真是把奴婢的整颗心都拿了去,奴婢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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