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原来是司狱大人,是在下眼拙了,您坐,您坐……”
“哦~”
韩登转过头来,继续对着凌晨喋喋不休,凌晨不耐烦的挥手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要打扰我赏花的心情。”
那位年轻公子本来都准备转身溜了,听到这话后又猛的瞪大眼睛,扭头看向凌晨,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我靠!这哥们谁啊……
桌子上的菜品很简单,一尾清蒸江鱼首尾翘起,撒着翠红细缀,浓白色的底汤只有薄薄一层淋在碟面,上面漂着点点油花。
每个席位前放着两只红蟹,用细绳捆着,散发着淡气,一旁整齐的放着食蟹的工具和汤料,还有青色擦巾。
羊排整齐的叠成层梯状,细数去却只有五根,看起来肥瘦相间,还有荷叶和芽菜点缀,旁边摆着去膻的糖腌胡蒜片。
用瓠瓜和面筋挤压而成的团锦,尝起来有种猪油的肉香味,还有外层竹笋的清香混杂其中,摆盘精致,小巧玲珑,
说起来,自从凌晨来到大周以后,吃的最多的好像就是竹笋了,感觉哪里都有竹笋做成的菜肴。
其他素菜、汤锅、果垒、花饼也是既好看又美味还营养,除了那碗蛇羹。
凌晨光顾着听韩登唠叨了,等喝下去才发现不对劲,不顾其他客人异样的目光把自己碗里的汤底往上一翻,斩断的蛇身就露了出来。他还安慰自己可能是黄鳝带鱼之类的,可该死的韩登凑到他耳边,用无比自信的语气告诉他那就是蛇羹……
咽下一口酸梅汤润了润喉后,韩登又从凌晨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不是……咋滴了?
在今天到场的宾客中,凌晨的身份还真不够看的,文若和文训都忙着接待大人物,但也吩咐下人将他安排到正堂外的垂丝海棠树下第一桌。
这一桌就四个人,除了他们之外,另外两个分别是淮南太守的公子和息城知县。被韩登赶走的那位身份也不简单,他是当朝工部侍郎的族侄。
正堂内的就更不得了了,里面三桌宴席上坐着的,每一位都是一方巨擘。连给韩登原本安排的位置都只是在东偏,正中间的那几个老者是什么份量,凌晨大概也能比对出来。
还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啊~
到了献寿礼环节时,许多人都亲自带着家奴抬的礼物站在正堂门口,向着里面行礼,唱报人念一句,站在门口的文若就代父还一次礼。
凌晨看的兴致勃勃,韩登也凑在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宾客。这会他反而不烦凌晨了,而是默默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又从袖间掏出一支写小楷的笔,拔去竹帽。
将这些放在桌子上后,他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方墨,往碟子里倒了点酒后磨了磨,沾着毛笔鬼鬼祟祟的低头写了起来,唱报人念一句,他记一笔。
跟凌晨同一桌的那俩脸都绿了……
尼玛!
这特么谁还敢上去献礼?!
凌晨察觉到后,一把将他手里的本子抢了过去,嫌弃的说道:“咱做个人行不?”
韩登将竹帽扣在笔上,双肩一耸后,好奇的问道:“你这次给文伯父送的什么寿礼?”
凌晨望着不远处的祝寿宾客说道:“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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