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饿着肚子是很难遵守法纪的,难民们内部之间、难民和本县百姓之间,能够摩擦出无限可能。
冯延不想自己的辖区内出乱子,于是下令用官府存银向本县商户和过往客商购买米面,在县城四门以及下辖的各处镇子外增设义棚,免费发饼放粥。只要把肚子喂饱,就能稳住绝大多数的老实人,如果吃饱后还要闹事,那就是天生的坏种了。
对于这种贱胚,冯延只说了一个字——镇。
要不说人家能当上知县呢,这个“镇”字用的就极为精妙!只有反抗官府的人才会被镇压,怎么就只镇你不镇别人呢?而镇的程度又很模糊,口头批评教育也算,捉拿关押砍头也算。
该怎么做,自己把握。
凌晨带着手底下的三个捕快,负责维持望云镇的义棚施舍及当地治安。平时他手底下可是足足有十几个人,奈何现在人手紧缺,只能分给他这么点。
好在刘员外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派儿子刘廷让召集了一百多名本镇和附近村庄的青壮男人,带过来交由凌晨调遣安排。以前的恩恩怨怨暂且不提,至少在保护望云镇这件事上,他们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
凌晨有媳妇和小姨子要守护,嗷~还有个丫鬟。
刘员外就更不用说了,家大业大的,绝不能让难民们去他家斗地主。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你耳朵聋了?!滚回后面排队去!”
义棚周围,本镇的青壮手握着鞭子和棍棒,言行粗鲁的鞭打着不守规矩的难民。三个捕快手握腰刀,十分警惕的盯着人群中的异动。凌晨坐在后面的凉棚里面,和刘廷让喝着凉茶,刘廷让还十分殷勤的拿着蒲扇替凌晨扇风。
大部分难民都没有惹是生非的想法,他们只想领取一张面饼、一碗薄粥充饥,能够活下去,这就足够了。
但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奇葩。
几个无赖流氓聚在一起,吃完自己的那份后,又把后面一些老实排队的难民喝骂打跑,强行挤进队伍里,准备再次领取救济粮。
被望云镇的青壮们发现后,他们就摆出一副要死的模样,揉着肚子说自己没有吃饱,没有吃好云云。而实际上,他们是想多领一些食物,一来呢,自己多吃点总没有坏处;二来呢,可以当二道贩子和黄牛,赚点难民们手中的钱财,或者诱骗几个有些姿色的女子玩玩。
我们兄弟只要不停的插队,你们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后面,等上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领到食物,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来求我们?
就算你是守财奴或者贞洁烈女,宁死不屈,可你总有孩子吧?总有家人吧?
什么?没有?
没有那就更简单了!等天一黑,你看我们如何将你揉圆搓扁~
这一小撮坏种不仅和义愤填膺的难民们打成一片,甚至还敢和望云镇的青壮们推推搡搡,主打的就是一个蛮横无耻!
当手下跑进凉棚里来报告后,凌晨将盖在脸上的蒲扇拿了下来,慵懒的对身边的捕快吩咐道:“去,带上些人,把那几个逼的狗腿卸了,中间那条也别落下。”
捕快抱着腰刀行了一礼,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准备离去,却被刘廷让伸手叫住了。
“凌兄,不可冲动。几个无赖不足为惧,可万一他们挨了打心生怨恨,用言语煽动其他难民哄抢义棚,难保不会有人跟随。若是闹将起来,冲进镇子里也是有可能的……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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