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认识凌晨,上到县衙丞尉,下到贩夫走卒,他都能和人家聊上两句。凌晨又不是知县,再说了,就算是知县,也不能和这么多人相熟交善吧??
王臣鹤看凌晨,顿觉有种井中观月的迷茫。
凌晨他们这种低级小吏是没有资格看到知府大人的,桥头早就被刘文越和府衙来的乡军管制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胖子在冯延的陪同下登上桥头观赏四周景色,象征性的指导了一下工作后,就接进水云榭里干饭去了。
但是没一会,张承就带着两个同僚出来了,他们在桥头的牌坊下张贴了一张榜文。
知府大人对全府重点项目的建设十分满意,对临颍县因地制宜、大胆改革、利用交通优势着重发展产业项目、带动全县经济增长的决定做出了肯定的褒奖,并且向全县人民征求有关通曲桥和里阳镇新区建设的文艺作品,前三名可以获得和知府大人共进午餐的资格。
当然,主要是去聆听大人的教诲,你别真吃。
王臣鹤看完榜文后,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啊~这样就能获得颍川知府的赏识。可惜自己是罪犯亲眷,怕是……唉!
就在他收起心思,认认真真的戒备着周围的动静时,凌晨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方已经磨好墨的砚台,另一只手提着纸和笔跑到他面前,在街边的石阶上铺开后就扯着他写。
“你不大族出身么?写首诗应该不难吧?要是能在知府大人面前混个脸熟,万一能翻身呢?到时候富贵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王臣鹤面色为难的说道:“凌兄是真为我着想,可我是罪犯亲眷,万一被知府大人知晓了……”
凌晨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我把你个没出息的……哎呦~你管他呢!这事就像泡妞,有机会你就上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怕什么呢?就算最后惹的他不高兴,打板子也是叫冯大人打,底下都是咱们临颍的弟兄,还能真打你啊?干就完了!”
王臣鹤握着手中的笔,心中略微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心情后,他沉思片刻,开始挥毫。
“一轮长空河水东,当时浅笑枫叶红,舞映亭心旧台阙,歌随烟波幕雨风。
自别后,恐相逢,无奈梦回与卿同,天涯明月共相照,只叹相逢是梦中。”
一首写罢,王臣鹤长出了一口气,刚要开口,就听到一旁的凌晨露出不满的声音:
“写的什么勾巴玩意?这大好的日子,你搁这哭丧呢?知府看到后怕是得跳起来给你一个大嘴巴子!重写!”
王臣鹤瞪大眼睛望着一脸不满的凌晨,自己感慨世事变迁、婉转表达进取之意的一首好词,他怎么能弃如敝履……
“发什么呆啊!写点积极向上的成不?”
感觉有一团石头堵在胸口的王臣鹤低头看向纸上的字,好像是有点不太合时宜。唉!罢了,那就再做一首直白的!
“百年心事总悠悠,凌云隐忍苦未酬。
驽马胸中负兵甲,寒士眼里轻王侯。
自古能业无磐石,叹息神州不似鸥。
天涯何处臧爱亲,正空位置不肯修。
即墨港风飘雨冷,临颍城外断桥就。
散士自古皆缄默,一曲知音天下求。”
写完后,王臣鹤提着笔看向凌晨,这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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