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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不过二十岁,头戴双龙鍪、手提长缨枪,银甲白袍、剑眉星目。铠甲上刀劈剑砍的痕迹在火光中清晰可见,披风上的鲜血尚未干涸。雄壮的身躯上,既有饱读诗书的儒雅,也有久经沙场的肃杀。马如麒麟,人如盘龙。
这人勒马立在两人面前,见到文训四肢健全并且还在喘气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横眉冷眼,看向一旁的凌晨。
凌晨举起手中的长刀,指向这人的脸,明知故骂道:“贼人!休伤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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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训既感动又无奈伸出手按住凌晨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休惊,这是我儿文若,我们安全了。”
凌晨“恍然大悟”,连忙收起刀在马上拱手说道:“小人不知是大人公子,还以为是唐将,一时冒犯,多有得罪,千万勿怪。”
文训指着凌晨对文若介绍道:“这位小兄弟是先锋营的士卒,为父遭唐军截杀,随从尽皆战死,路上偶遇了这位小兄弟。多亏了他一路舍命护送,这才杀出重围,还不速来谢过?”
文若听完父亲的介绍后,脸色惊奇的看向浑身是血、腰间还缠着五颗人头的凌晨,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一股感激和敬佩之情,他连忙将长枪插在地上,对着凌晨惶恐拱手道:
“岂敢岂敢!兄台既有恩于我父,自是有恩于我文家,请受在下一拜。”
“哎~哪里哪里……”
凌晨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文训说道:“对了大人,你还记得之前我骑的那匹马么?”
“自然记得,小兄弟的意思是?”
“那上面的六颗唐军人头眼下是找不回来了,不过大人是亲眼见过的,不知能否为小人做个见证,不然我怕我那伍长不认……”
“喔……喔哈哈哈哈~~”
文训明白过来后,顿时豪迈的放声大笑起来!文若和周围的骑兵们也都跟着笑了,凌晨只好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
什么是气运之子?就是出门遛个弯的功夫,都能救下公司高层大领导。
文训,字教言。大周帝国江淮节度使,镇南将军,奉上命提步卒四万、马军两万,南下御敌。
这位便宜大叔是有资格觐见大周皇帝的牛人,真正的天街公卿。而且不单单是朝臣,他还是边将。大周一共就六个军政财一把抓的地方节度使,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佬,而这老哥就是其中之一。
回到军营后,凌晨就在先锋营同袍们羡慕的目光中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连夜搬进大别墅啊不是,中军大帐——
旁边的亲卫营。
望着单人宿舍里的小桌子和棉花褥子,以及篝火旁放着的小酒壶和鸡肉,凌晨嘬了一口小酒,不禁哼起小调来。这波真的是秦始皇吃花椒——嬴麻了!
果然,没有人比我更懂投资。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晨就像是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亲卫营不用推车、不用打木头桩子、不用出去拉水、不用吃野菜面糊、不用干那些永远都干不完的杂活。
他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每隔一天去中军大帐门口站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岗,也不需要一动不动或者目不斜视,只要别大声说话和随意离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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