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薇笑道,“寻常草帽,只用了麦秸秆辫子,样子笨拙不好看,可我这防晒遮阳帽子,有款式有样式,拿布条封边,又扎了花样,这无论是用料还是用工,那都是跟寻常草帽没法比的。”
“总不能说我这费了料,费了工,回头还要跟寻常草帽卖一样的价格,这才叫不合理不是么?”
“就跟那卖的馒头和烧饼一般,前者便宜后者贵,大家都觉得十分合理,那是因为烧饼做起来多费了料和力气,怎得到了我这防晒遮阳帽这儿,就说我是赚了黑心钱,这会不会有些凭空污蔑了?”
宋晴薇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只让那妇人登时哑口无言,只涨红了脸,指着宋晴薇喝道,“谁凭空污蔑你了,别想着给我扣这般大一个帽子!”
“我,我不过就是觉得这东西不值,看不惯有人上当受骗,给大家伙鸣不平罢了!”
白芷和桂妈妈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白了白。
这话说得十分虚假,但也最容易使得周围人围观,引发众人的共鸣,使得她们就算有理也先亏了三分。
最关键的是,根本没法解释辩驳。
因为这做生意,必然是有利润在,无论盈利多少,在买家眼中,永远都是多的,商人永远都是黑心的。
白芷是个急性子,见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挽了袖子,准备去撕烂那人的嘴。
却见宋晴薇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妇人,“别以为你扯了为旁人好的大旗,我便能按你说的,十文钱就给你一顶帽子。”
这话一出,围观之人面色皆是变得玩味了起来。
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还以为这人给旁人鸣不平,合着是想要讲价没讲成,恼羞成怒了呢。”
“买顶草帽还得多少钱,十文钱想买这么一顶做工精细的帽子,怎么不去抢?”
“这讲价是能讲,但你也不能不给旁人活路吧。”
“……”
妇人被人指指点点,脸涨红成了猪肝颜色,更是慌忙解释,“别听这小蹄子乱说,我可没说十文钱买她的帽子,我不过就是让她给便宜几文钱罢了……”
但她无论说了什么,旁人此时皆是听不进去,也不信分毫的。
就好像她张口说宋晴薇做黑心买卖,任是宋晴薇如何解释,旁人也不会信上半个字。
人只会相信自己认为的事情。
亘古不变。
而那妇人,在张口解释了几句,换来的是冷嘲热讽之后,最终哑口无言,不得不落荒而逃,临走之时,却又撂下了一句狠话,“你这小娼妇,给老娘等着!”
对于送上门的脸,宋晴薇一贯秉承绝不放过的原则。
宋晴薇不甘示弱地恶狠狠瞪了那妇人一眼之后,瞬间变了脸色,眉头微蹙,眼眶含泪,连说话声音都发了颤,“不过是做个小本买卖,养家糊口,何必如此?若你真是想要我家的帽子,真十文钱给你一顶也无妨,何必一口一个贱人娼妇地作践我们,又随手扔我们帽子,这是要掀了我们的摊子,不给我们活路……”
妇人,“……”
她想过对方跟她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最不济也是口沫横飞地大吵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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