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池轻轻在伞下,耳畔都是豆大的雨滴落在伞面的声音。
那少年半只脚跨过栏杆,黑发已然贴在额前,此时正出神地望着远方,一动都不动。
见他这动作,似乎是要跳河!
此时,风雨飘摇,少年清瘦的身躯在栏杆上晃了晃,像一片单薄的树叶将要从枝头飘到湍急的河水中。
池轻轻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丢开手上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把拽住少年的衣领往后一扯——
伴随着她的力度,不设防的少年顿时被她从栏杆上扯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倒在湿漉漉的地上,顷刻间就被大雨淋湿。
“你不要命了?!”池轻轻没松手,她满脸警惕,怒喝出声,“你要跳下去?”
“没有。”少年下意识反驳,“你是谁?”
他神情恹恹,刚想说她多管闲事。
但下一秒,少年看到了女孩擦破的手肘,他愣了愣,不作声了。
池轻轻视线落在他身上,少年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但那张脸却极其优越,清冷孤傲,眼神带着生人勿进的疏远。
“我叫池轻轻,你呢?”池轻轻见他眼里无光,于是长叹一口气,准备采用迂回的方式套近乎让他打消轻生的念头。
“沈愉青。”
沈愉青说完,下一刻就把她甩开,“好了,今天你就当没看见我,不要多管闲事。”
“你要想跳,那这闲事我管定了。”池轻轻死死拽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凭什么告诉你。”少年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扒开,随后又朝着栏杆走去。
池轻轻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虽然在古代生活了十年,见惯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和草菅人命的朝代,可她本身就是心存善念的现代人,见到有人在她眼前跳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看着少年想要再一次越过栏杆,她从地上猛然起身,再次狠狠将他拉下来。
惯性作用,两人狠狠摔下来,跌在一起。
“嘶……”池轻轻本就受伤的手臂再次擦破,她疼的皱起眉,“我虽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人只要活着,就能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她推开沈愉青,在他的注视中,去捡起了伞和小吃,随后又走了回来。
“事不过三,别跳了。”池轻轻语气平静,她的伞盖住两人,而她蹲下来,和沈愉青坐在一起。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少年轻嗤一声,别过头,“你走吧,我不跳了。”
池轻轻大方地把烤冷面递给他,稍微有些进水,但不妨碍吃,橙汁被她插上吸管,也递给了沈愉青,“我刚买的,分享给你。”
沈愉青抬眼看了看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池轻轻看他,认真道,“我要积德。”
她一句话说的正经,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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