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绪:“顺路,载你一程。”
对话和他面对丁渝时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身份,是丁渝毫不迟疑地上陈绪的车。
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扎遍陈敬洲的感官,虚无的精神拉扯把他扎得遍体鳞伤。
他的确在宣讲会上对自带职场光芒的丁渝一见钟情。他以为丁渝很好拿捏,以为没有感情基础的墙角很好撬,可现实给他狠狠一击。
他低估了丁渝的敏锐聪慧,也高估了自己。
陈敬洲苦涩一笑,转身上自己助理开的车。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好几天,可此刻,他忽然很希望能再下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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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的车上,是另一番光景。
丁渝隔着防窥玻璃往车尾看,陈敬洲的车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摸着胸口好笑,“他走得再晚一点,就装不下去了。”
陈绪散漫瞥她,“你是带薪演戏,待遇比别人好。”
丁渝喝了口水才反驳他,“工资下个月才发,这个月还不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你不是能卖手链么,怎么不卖了?”
陈绪说这话时,故意拖长了音调,丁渝从中听出了冷嘲。
她没想到陈绪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她想着自己没把手链卖出去,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送出去的手链泼出去的水,你既然送了,那归属权就在我,卖不卖是我的事。”
瞧着陈绪平淡的反应,丁渝非但不心虚,反而还有几分理直气壮,“手链是你朋友送的新婚贺礼,卖了它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我确实抵抗不了金钱的诱惑。”
陈绪剑眉轻挑,低磁的嗓音撩人得紧,“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什么?”
“恃宠而骄。”
丁渝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脸噌的一下红温,心跳更是像呼吸一样乱得没有章法。
躁意上头,她忽然被车里的暖气吹得浑身发热,于是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放一边。
大片的白带着冲击力猝不及防地闯进陈绪的视线。他想起了丁渝肩膀受伤那晚长久而煎熬的窥探,无声地滚了下喉结,降下车窗,把视线移向窗外。
霎时,车里的气氛有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丁渝压下内心的兵荒马乱,从唇边扯出一个得体的笑,“你今天这么好心来接我,当真只是顺路?”
陈绪用余光扫她一眼,眼里烟波流转,“不然呢?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同样的词,同样的嘲讽理由,陈绪一字不差地还给丁渝。
丁渝像吃了一嘴的灰,别提多窘迫。
她想说点什么嘲笑回去,可愣是没想到什么有力的回击。
丁渝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张死嘴不争气,平日里明明伶牙俐齿,到了陈绪面前就变得语无伦次。
前排,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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