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兄妹相互喜欢,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林露是最大的知情者。
她把丁檐的沉痛看进眼里,“渝妹妹年纪轻,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暂时的新鲜感而已。陈绪身边不缺女人,等过段时间玩腻了,渝妹妹就乖乖回到你身边了。”
丁檐压抑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心情,“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陈绪。”
他很不喜欢‘玩腻了’了这个词。
把丁渝送给陈绪玩,他也配?
丁檐指节捏得泛白,他撤步往回走,离去没多久,丁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经过时闻到一阵熟悉的清香。
那是丁檐身上的味道。
丁渝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快速调整好状态,绕过长廊下电梯,跟着贺慈前后走出了公司。
京山的冬天冷,尤其是天黑以后。天地被一层冰冷的寒气笼罩,寒风萧瑟,枯枝压雪,零星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扑簌簌落在丁渝的车上。
贺慈很懂自己的本分,上了车主动认领了司机的位置。
丁渝本来想说她来开,但她拗不过贺慈,只好退位让贤。
听说,贺慈前身是国外某顶尖特战队著名狙击手。丁渝不敢造次。
贺慈车技好,丁渝在车上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车已经开进了意园。
丁渝风尘仆仆地进门,身上还沾着夜晚的冷空气。这次陈绪回得比她早,丁渝到家时,陈绪正坐在客厅里看书,久违的居家模样。
丁渝换下高跟鞋,“你今天送的饭是哪一家啊,还挺好吃的。”
她抬手半掩着唇,调小音量往陈绪边上坐,“怎么突然想到给我送饭了?演戏还需要演到公司?”
“什么送饭?”陈绪放下书,明显懵了一瞬。
丁渝幽幽地看着他,“不是你让贺慈来公司给我送的饭?”
陈绪眉心微微下陷。
丁渝看过不少狗血剧,一下就懂了,“你原本是打算送给别人的,但是贺慈送错了,送到我这了。”
丁渝摆出正宫的贤良淑德,“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又不是……”
“没送错。”陈绪打断她。
他嘴角极淡地笑了一下,“不过陈太太倒是大度,就算是送错也一点不介意。”
丁渝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陈绪平静地垂着双手,漆黑冷澈的瞳仁中并未掀起任何涟漪。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丁渝,等着她说出预料之中的答案。
丁渝什么都没说。
“我先上去了。”
她按捺住胸前的潮涌,生怕被陈绪察觉什么,迅速转过身去,逃也似的飞奔上楼。
陈绪低垂着眉眼盯着丁渝离去的方向,半晌过后,嘴角淡然一扬。
他想起了下午爷爷打的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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