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相反他有点佩服李承乾,自己这个儿子竟能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硬是拼出了一条路来,而且还将他逼迫至此。
念及此处,他不由扪心自问,难道自己以前看错李承乾了?难道还是这个嫡长子最像他?
两日后,恢复李承乾太子之位的圣旨,便传遍天下,这也让长安城内局势更加诡谲,特别是李泰的武德殿,一改往日门庭若市之状,有那么点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远在云中都督府的李承乾,这几日一直忙于他的造纸大业。可谓浆里来,水里去,双手被碱性的纸浆浸泡得多处腐烂脱皮。
熬纸浆的土坑内,蒸汽升腾,李承乾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不住呲牙,想挣点钱容易嘛。
走出土坑群,旁边不远便是晾晒成纸的地方。
数不清的纸张整齐地铺在木板上,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一阵微风拂过,纸张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场景让他很是满意,缓步走到一块木板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揭下一张已经晾晒好的纸。
纸张质略微有些粗糙,但好在韧性不错,书写足够了,而且主要是这玩意造价低到几乎没有。
现在就该研究销路了,也不知道薛仁贵俩人找商人找的怎么样。
这时远处侯君集三人竟一起疾步走过来,而且脸上全是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