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看着跟他媳妇并肩而行的大舅子,后槽牙都咬紧了。
自己没媳妇还是咋的?!
安泽还回头冲他一笑,彬彬有礼地问:“我跟你们一块出去,不打搅你们吧?”
安婳抢先道:“怎么会打搅呢?我巴不得跟哥哥一起出去玩呢。”
她说的是真心话,跟肖政天天都见面,约会的机会多的是,跟哥哥一年到头也就见这么一次啊!
肖政勉强笑了下,“我媳妇说得对。”
安泽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那就好。”
如今还没有破四旧,春节照样是一年到头最热闹的一个节日。
大街上的建筑挂上了红灯笼,贴了红对联,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以及小孩子,都穿上了红衣服,给这个渐渐变灰的世界涂上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安泽买了一朵红色的小绒花,别在妹妹的耳朵旁。
衬得安婳的气色越发红润娇艳。
安婳笑容灿烂地跟哥哥道谢。
肖政又酸又气,他怎么就没先想到给媳妇买朵花儿戴呢?!
安泽则瞥了肖政一眼,心道,傻愣愣地跟个木头一样,他妹妹平常的日子该有多枯燥无趣啊。
忽然,一声枪声响起。
路边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叫。
“杀人啦——”
伴随着叫声,一个瘦小但迅疾的身影就开始在大道上狂奔,边跑边随机朝路人开枪。
有人中枪倒地,鲜血洇透厚厚的冬衣,惊慌的人群纷纷四散逃开。
有胆大的人想寻机上前制伏开枪的人,谁料那人立马脱了外套,众人定睛一看,他身上赫然绑着一捆炸药。
那人的神情有些癫狂,“哈哈哈哈,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什么狗屁社会,什么穷人翻身!你们这些穷人就应该世世代代生活在底层,给我们当长工!”
说着,那人又开始哭起来,“我家世代耕种,积攒了千亩良田啊,凭什么我现在要干最苦最累的活还填不饱肚子!凭什么我要遭你们的歧视!凭什么?我要这世界还我一个公道!”
安婳和安泽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一下子腾空了。
肖政一只手托抱着安婳,一只胳膊夹着大舅子,迅速将俩人移到了路边的隐蔽处。
他自己则又大步走向了骚乱的中心。
安婳大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歇斯底里地乱开枪,只见肖政三两步就冲了过去,从背后飞扑向前,将人扑倒在地,接着反剪双手,卸了枪,膝盖死死抵住对方的脖子。
动作一气呵成,快准狠。
从肖政冲过去,到那人被制伏,顶多也就三秒钟的时间。
安婳提着的心也堵在了嗓子眼,一时不知道该继续紧张,还是把心落回肚子里去。
“快快快让开,公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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