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小安阿姨到时候不要嫌我烦呀。”
大方礼貌又长得漂亮的孩子没谁会不喜欢,安婳觉得自己看陈清音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带上了慈祥,闺女真好啊......
又寒暄几句,双方各自进屋。
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温雪曼还朝着在不远处围观的几个农村军属点头示意了一下。
众人都挺受宠若惊。
“我没眼花吧?陈师长媳妇跟我们打招呼呢?”
“她以前的眼睛不是都长在头顶上的吗?”
不过不管怎样,大家还是都挺高兴的,纷纷朝着温雪曼挥手示意。
不一会,温雪曼又来找安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烧点热水,但不会用煤炉子,你能不能教教我?”
安婳忙道:“可以啊。”便跟着温雪曼去了。
温雪曼学东西也挺快的,很快就掌握了窍门。
她看着燃得红旺的炉子,叹道:“看来劳动也没那么令人痛苦。”
安婳也发现了温雪曼的变化,她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外套,头发也编成两根辫子盘在脑后,跟大多数妇女差不多。
温雪曼察觉到安婳的打量,笑道:“这次回海市,我父亲和哥哥都跟我谈了很多,说以后的局势恐怕不会太平,让我收敛一些。”
安婳问:“海市是有什么特别的动向吗?”
温雪曼:“我家这个级别所了解到的情况,只能说,上层的斗争正愈演愈烈。”
温雪曼的父亲是常上报纸的名人,工商界的代表,跟上层是有点联系的。
安伯槐是省政协的,也有自己了解信息的人脉渠道,安婳跟他通信时,有意识在谈论这些,但书信往来总不好说太深,就怕被别人发现了会惹祸。看来她还是有必要偶尔回一趟省城,反正火车直通,也方便。
窝在云县这个小地方,很难感受到局势的变化。
这不,陈钢跟温雪曼吵无数次都无法改变温雪曼,她回一次海市,自己就知道厉害了。
陈钢回来后,很惊喜。
看到温雪曼的大变化,惊。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儿,喜。
他把女儿抱起来往空中扔,吓得陈清音直找妈妈。
陈钢有些失落,“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爸爸这么玩了。”
陈清音:“.......爸爸,我都是大姑娘了。”
陈钢心里微微发酸,“是啊,大姑娘了,爸爸不能抱你了。”
温雪曼也挺不是滋味的,同时也有些后悔,不该把陈清音一直放在娘家养。做这个决定时只考虑到陈清音的教育问题,却没想过,他们夫妻两个都错过了很多女儿的成长。
温雪曼低声道:“老陈,对不起。”
陈钢讶异地看着温雪曼。
温雪曼抬头看着他,“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忽略了太多你的感受。”
陈钢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温雪曼头一回跟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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