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进了行李箱最底层。然后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住了两年的房间。墙上有沈小玉贴的便利贴痕迹,天花板上有我们打闹时不小心碰到的裂纹,厨房的玻璃门上还留着她的手印。这些痕迹会随着下一任房客的到来而消失,就像我们的故事终将被时间抹平。
凌晨四点,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1810室。关门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像一声沉闷的叹息。电梯下降得很快,仿佛迫不及待要送我离开。
兰州站的候车室人不多,Z372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我排在队伍末尾,突然想起什么,摸了摸口袋——那枚卡在浴室管道里的耳环不知何时被我捡了起来,一直带在身上。
站台上,晨风微凉。我攥着那枚耳环,直到手心出汗。列车员催促上车的喊声传来时,我弯腰将耳环放在了铁轨旁的碎石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