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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馍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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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天鹅的赌桌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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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门永利皇宫的灯光像融化的黄金,沿着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缓缓流淌。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正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刻。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雪茄和酒精的味道,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轮盘转动的嗡鸣与老虎机的电子音效交织成一首永不停歇的欲望交响曲。

    文泗站在员工更衣室的落地镜前,将一头及大腿根的黑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镜中的女人有着典型的斯拉夫骨相——高颧骨,深眼窝,鼻梁像西伯利亚的雪峰般陡直,但眼睛却是纯正的东方杏眼,眼尾微微下垂,像两滴被冻住的墨。这是她俄罗斯母亲留给她的全部:一副中俄混血的面孔,和永远无法摆脱的饥饿感。

    “文泗,b12桌缺人。“领班姞吉敲了敲更衣室的门,“vip区,注意点。“

    她点点头,从储物柜取出一片劳拉西泮含服在舌下,又检查了一遍制服口袋里的应急药片。黑色修身马甲勒得她肋骨生疼,但这是赌场规定——所有发牌员必须展现出最完美的腰线。十九岁的身体在制服包裹下像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冰冷,随时准备刺穿任何觊觎的目光。

    穿过员工通道时,文泗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耳的三枚银质耳钉。这是她父亲入狱前送她的最后礼物,三枚粗糙的雪花形状,边缘已经有些氧化发黑。赌场内本来不允许员工佩戴任何饰品,但领班姞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文泗是永利皇宫胜率最高的发牌员之一,那些来自中东和大陆的富豪们就爱看她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洗牌的样子。

    “文泗来了!“b12桌的“蒜头鼻“监台主管重重的吐了口气,“这位客人已经换了八次发牌员了。

    文泗:“……“

    文泗面无表情地站定在百家乐赌桌前,目光扫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筹码。紫色的是五千港币,橙色的一万,还有几枚罕见的黑色圆形筹码——那是十万面值的贵宾专属。桌边只坐了一位客人,背对着她,肩膀线条在高定dk制服下若隐若现。

    “抱歉,让您久等了。“她用标准的粤语说道,声音里带着西伯利亚雪原般的冷冽,俄语腔调在尾音处轻轻打了个转。

    那人转过身来。

    文泗的呼吸停滞了半秒。

    那是一张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脸。浅金色的羊毛卷发蓬松地堆在头顶,弯眉下一双泛着水光的圆眼,右眼尾一颗红黑色的泪痣像凝固的血滴。他看起来不超过十八岁,但手腕上那只百达翡丽ref.5175却在无声宣告着这个男人与普通高中生的天壤之别。

    “终于来了个能治好斜视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鬼裴琛,姐姐怎么称呼?“

    “文泗。您想玩多大?“她公事公办地回答,同时熟练地拆开一副新扑克。赌场最忌讳的就是发牌员与客人有私人交流,尤其是眼前这种明显未成年的富家子弟。

    “先来二十万玩玩。“鬼裴琛漫不经心地从钱包抽出一张黑卡,动作随意得像在便利店买矿泉水。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食指和中指内侧有轻微的烟熏痕迹——这是个老烟枪,但抽的肯定是那种特供的低焦油高档货。

    文泗开始洗牌。这是她最擅长的部分,五十二张扑克在她手中像有了生命,翻飞成一道黑白相间的瀑布。她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黏在她手上,那种灼热的注视让她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姐姐手法真好,“鬼裴琛托着小腮,那颗唇珠在赌场水晶灯下泛着水光,“练了很久吧?“

    文泗没有回答,只是将洗好的牌放入发牌器:“请下注。“

    第一局,鬼裴琛随手将五枚紫色筹码推到“庄“位。文泗机械地发牌,开牌,收走他的筹码。男人挑了挑眉,又推出十枚橙色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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