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砚在院里绞着手,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一双狼耳直挺挺地竖着,不放过任何一点声音。
听见门外有动静,他连忙站了起来。
阿好见状,一愣连忙道:“您这是做什么,何公子,您就坐着罢,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是江稚身边的侍女。
何清砚的耳朵垂了下来,他慢慢坐下,努力忽略心中的失落,淡淡道:“你给我送什么来了?”
阿好将金丝楠木制作的拐杖放在何清砚身边,即便对方看不见,她依旧恭敬地行礼。
“这是小姐命我来给您的,让您将就着用,过两日便有定制的送来。”
何清砚摩挲着手心的拐杖,这三个月来,他完全依赖着拐杖生活,自然对手感和材质有一定的区分。
江稚送来的拐杖,棍身光滑细腻还轻巧,肯定价格不菲。
阿好见状,壮着胆子为江稚说好话。
“何公子,这是江小姐花重金买的金丝楠木的拐杖。她还请人为您定制了一根,过几日送来呢。”
金丝楠木?
得花好多两银子吧。
何清砚苦笑一声,脸上并无任何欣喜。若是他眼睛还能看得见,这些银子足够他去参加科考了。
想到这,何清砚心中抽疼。
他淡淡道:“你也不必为她说话,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原谅她的。”
若不是江稚,他这双眼睛又怎会瞎,又怎会错过去年的科考?
阿好张嘴半天却说不出话来,即便她是小姐的侍女,却也不得不承认,江稚做的许多事不仅荒唐还绝情。
“江稚呢?她怎么不过来?”何清砚问道。
阿好想起小姐的模样,酝酿着措词:“小姐在训斥下人,一时半会可能来不了。小姐特意嘱咐我说,让您好生休息。”
何清砚不再说话。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奴才江麦见过何公子。”
阿好抬手让人进来,她解释道:“这是江府的家生子,认得几个大字。小姐特意让他服侍在您身边,闲暇时可以让他念书给您听。”
阿好顿了顿,继续道:“小姐说下一年科考提前了,就在明年,让您好生准备不要懈怠。”
“准备?”何清砚冷笑一声:“我一个瞎子她还指望我能科考不成!”
可到底,没有把江麦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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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血气弥漫,下人们全都哆哆嗦嗦地跪着,不敢抬眼看江稚。
江稚的鞭子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最前面一排跪着的侍女们背部早已鲜血淋漓,破损的衣服碎布沾着血迹四溅在地。
其中一位难以忍受疼痛晕倒在地,江稚这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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