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自然知道自己浑身发臭,都已经这么臭了,不如先去将今日的运动量达标,再去洗个痛快的澡。
她垂眸看着阿好,眼里闪过几分怀念。
上一世,阿好莫名死了。
本就是个婢女,得罪人而冤死是最正常的事情。
江稚听了也没多问,直到有一天她的妹妹独自一人敲响江府高大的院门。
那时阿圆看着不到十四岁,眼里透露着几分野性,拿着破烂的剑和三脚猫功夫,就要取她的命。
“你个毒妇,不好好管教下人,视人命为草芥,我姐姐枉死你也不管!”
江稚还没出声,阿圆便被身边的侍卫拿下。
不得不承认,江稚喜欢她眼底的野性和倔强,如同野蛮生长的小草,风吹火烧都不会扼杀她的活力。
江稚一向对女人比男人有耐心,混账如她也有惜才的一面。
那时的江家已然败落,开始懂事的她已经怀疑起秋霜,本想将少女留在身边好好培养。
谁知少女出言不逊,每一句话都往江稚的伤口上戳。
江稚大怒,却也还是放了少女一条生路,可没过多久,少女的尸体便丢在了江家的大门前。
她充满野性的双眼变得失神,尸体大咧咧地摆在地上,仿佛在警告江稚,任何事不再是她能说了算的。
江稚闭了闭眼,将意识拉回现实。如今重生一世,她倒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做主,想保护的人是否还有人敢窥觊!
江稚怕身上的臭味被旁人闻到,她特意选了一条偏僻的路,绕着宅子跑了起来。
等跑到最后一圈时,她听见另外一个拐角传来男人低回婉转的读书声。
动作比意识快,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转弯往声音处走去。
男人头发如同女子般高高束起,头顶一双毛绒绒的灰色狼耳,身材高大,穿着却中性化。
乍一眼,看着倒像是比较高的女子。
他一双眼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手上没有书卷,全凭自己的记忆在背书。
江稚心一颤,驻足看着男人,对方的样貌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何清砚自从失明后,四感敏锐许多,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不再背书,冷声道:“谁在这里?”
江稚心想,女子汉大妻主,她有什么好躲着自己男人的?
想到这,她迈着步上前:“是我。”
何清砚听清声音,连忙往后踉跄倒退几步:“你,你怎么来了?”
如今他已失明,这个恶鬼怎么还不肯放过他?
江稚自知身上汗臭味,也不敢多上前几步。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僵持着。
她挠了挠脸,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点:“我只是路过,听见读书声便来了。”
此话一出,何清砚如同受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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